身体从极度紧绷状态下放松下来,韭儿只觉得小腹在不断抽搐,肌肉酸疼,两腮瑟缩,急促气音,像是从坏掉收音机里发出声音。
在情/欲熏陶下,从脖子根到头顶都冒着虚汗,韭儿眨巴着干涩眼睛,脑子里绷紧弦已经拉伸到极致,松开后呈现出疲软样态。
韭儿曲着膝盖靠在瓷砖上,冰冷瓷砖早在热水蒸腾下,变得温热,丝毫起不到将体温作用。
“唔…”韭儿急切地想要找个地方蜷缩起来,放空之后整个人极度没有安全感,任宽名字像是鱼刺卡在他喉咙般,他想叫出声来。
就像是…就像是从小旅馆传来那种声音,绵长,暧昧,粘稠。
羞耻心会趁着夜色,渐渐隐没在黑暗当中,韭儿会觉得可耻,会觉得丢脸,可是想要接近任宽心,越发强烈,强烈到能将羞耻心狠狠地碾压在地上,直至碾碎。
韭儿并不明白他在具体渴求什东西,他脑子里只有个念头,要是任宽在就好。
等心头那种难以填补空虚逐渐淡去,韭儿才摸索着穿好衣服,跌跌撞撞地往外跑。
韭儿脑子剩余东西不多,只有任宽模糊残影,以至于在他最熟悉地方,竟然踢到门板。
穿着凉拖鞋双脚没什实质性保护,脚趾结结实实地踹在厚实门板上,韭儿不由发出吃痛声音,痛楚从脚尖直达小腿,方才蜜粉色思绪,痛感像是夜空中道闪电,心境都被劈得锃光瓦亮。
韭儿爬到床上,哭丧着脸揉着脚尖,他下巴搁在膝盖上,目光游移在片漆黑中。
他暗暗地想道,原来想任宽这疼啊。
街上日子平淡又缓慢,每天周而复始,几乎溅不起什水花,没过几天,任宽店里来位客人。
这天任宽刚拿到快递,他颠颠手里分量,多半是给韭儿买头盔,他站在台阶上,朝下喊道,“韭儿!上来!”
估摸着王蕊应该不在,不然韭儿不会跑得这利索,他顶着张红扑扑小脸,哼哧哼哧地往任宽跟前跑,看他熟练样子,要不是手里还拿着导盲杖,根本不像是个盲人。
“宽哥。”从按摩店到任宽小饭馆门口,中间隔着四大段台阶,韭儿跑得急,到任宽面前时已经气喘吁吁。
任宽拉着人在花坛附近坐下,“给你买头盔到。”
快递上贴得透明胶被任宽嘶得撕拉作响,韭儿脸颊上提,脊椎骨又跟着声响颤栗。
只要想到是任宽给他东西,他都忍不住想要藏起来,别人都看不到。
“啧…”忽然间,听到任宽怪异声音。
韭儿有些急切,扶住任宽手腕,“宽哥…怎?”
“这是不是发错货,买明明是粉色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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