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娘子落难,孤苦伶仃,痛失至亲,光统帝哪里还能放过?立刻收入宫中,纳为德妃。
贤良淑德,薛卉月虽然位居四妃末位,但毕竟也算是嫁入司马家女人。薛卉月原本就在京城有些才名,现在又身负血海深仇,很是得到光统帝怜爱。光统帝甚至为她亲下旨意,要求彻查恒寿薛家家主和子侄惨死案,务必为爱妃亲弟沉冤昭雪,为恒寿薛家正统清算正名。
时之间,指责他家大郎君冷血弑亲风声越吹越大,族中也开始有人议论纷纷,蠢蠢欲动。
原因无他,光统帝这道旨意,最后句话可说得太有意思。
薛义臬是薛琰嫡长子,他若不是恒寿薛氏正统,那还能有谁呢?
光统帝要清算薛义臬,此事若是成功,那未来接手之人必然是投东山王系,刚好能和阊洲薛义栾打擂台。
虽然都传说东山王狂妄放肆,但不可否认是,三王中唯有他和西河王能够势均力敌,寿平郡王基本已经退出中原权力竞争,据守天险偏安隅。
不管怎说,手握恒寿剑坊还是个不小诱惑,谁不想做个恒寿薛家家主呢?
也就是在这个时候,大郎君展现和他之前完全不同另外面。
就在那天夜里,恒寿城被火把照通明。有穿着甲胄府兵挨家挨户搜查抓人,将之前有异动族人阖家带出,而后拉到城郊就地砍头。
不是没有人反抗,可是没人知道大郎君是何时掌握所有府兵,
那天,城外惨叫声整整持续日夜,龙泉剑坊里炉火日夜不熄,滚滚浓烟笼罩整座恒寿城。
谁都知道,那铁炉里烧得可不是铁水。
很快,恒寿城安静下来,再也没人反对薛义臬做出任何决定。
包括后来他要和阊洲薛合宗,间接投奔薛义栾,也没人再敢多说句话。
但是这次……
心腹抹把额上冷汗,小心翼翼地观察下大郎君表情,觉得自己这回怕是要被迁怒。但他不敢隐瞒,还是五十把阊洲那边传过来消息如实和薛义臬讲遍。
“阊洲和陛下说,封家陌刀是咱们给造,他们总坊不知情,也没有图纸,都是老爷授意。”
“当初那批刀,还是三……薛义枭亲自送去雍西关,拉几大马车,不少人都看到,薛义栾现在就抓住此事不撒手,说那些马车里拉得都是陌刀。”
“上次卖刀时候,薛义枭把七娘子和薛辉瑭也带去。薛义栾跟陛下说老爷当时是想把薛卉月嫁进封家,嫁妆就是那些陌刀。结果薛家不买账,宁要刀不要人,生生花大价钱买下全部货,然后把七娘子……退。”
说到这里,他缩缩脖子,眼看自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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