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凌进去时，沈淮正对着镜子看自己舌头上
伤。
他直接在车门前僵住，好几秒没能向前走
步。
不知道过
多久才抬脚，这步大概是他人生中走得最难步。
沈淮注意到他后，抬眼看向他，神情寡淡，看不出情绪，“这就是
钓你需要付出代价吗？”
封凌硬着头皮走到他面前，“抱歉，沈老师、冲动。”
“不用道歉。”沈淮收回视线，说：“是主动要钓你，可能方法不对，责任不在你。”
封凌：“……”
封凌更愧疚，他真不知道怎
办才好。
要是沈淮骂他，对他提各种要求他心里会舒服点，沈淮轻而易举地原谅他说没事，他反而更不知所措。
沈淮说：“就当是试戏吧，戏里又不是没有过。”
听他这说，封凌眉头立即皱起来，“那不样！”
沈淮意味深长地看着他，“怎不样，那又要怎样？”
封凌说不出话，但他坚持这是完全不样事，戏里是戏里，现实是现实，不样。
沈淮卷卷舌头，抵住上颚，让疼痛变得麻木。
他不知道什意思地跟封凌说起圈内八卦，“好多演员因戏生情在起，也有些演员，在剧组时做临时情侣，拍摄结束就干脆利落地拍两散各自归位。”
封凌眉头皱起得更深，脸上凝出股严肃寒气，“沈淮，你在说什？”
他脸上寒意越来越重，起伏胸腔昭示他有多愤怒，用力忍耐，才没像上次那样冲他吼出来。
他凌厉眼神落在沈淮脸上，等他个解释。
沈淮莫名又无所谓地看着他，“说不是事实吗？”
封凌寒着脸转身下车。
沈淮淡定地看向镜子，嘴角微微勾起来，眼里露出点愉悦，愉悦慢慢扩大，脸上露出个笑来。
他又看眼车门，心里默数着，还没数到100，封凌又冷着脸上来。
他身扎人冷气，面无表情地夺走沈淮手里喷雾，对他说：“张嘴。”
他站在沈淮面前，沈淮坐在沙发上抬头张嘴，嘴巴里情况他可以看得清清楚楚。
舌头上有两处被咬破地方，因为伤微肿发红，不知道是不是疼，还是其他原因，在封凌要给他喷伤药时，微微颤抖。
封凌动作僵，握在沈淮下巴上手力气大不少。
沈淮皱眉，推推他手，“轻点，别捏红。”
封凌低头看，果然下巴处留下明显红手印。
“……”他头疼地说：“你到底是什做？”
他根本没用多少力气。
沈淮不理他，没必要他对他冷脸，他还对他温言细语。
封凌沉默下，手轻轻放在他下巴上调整角度，绷直嘴角给他喷药。
冰凉药物喷在伤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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