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就是舔狗,你被惦记的时候,你扪心自问你开不开心?自己开心就完事了?来得太容易的东西,都不会太珍惜,不值得追求的人,你死咬着不放,才叫舔狗,沈幸在你这儿值不值,你比谁都清楚吧?”
“年轻人好面子,以为说两句软话,对方就得回心转意,哪有那么便宜啊?非要到人家不理你的时候,你才知道难。”
这些道理孔戟怎么会不懂呢?只不过正如陆寄风所说,他自以为的尊严比天高,是还没遇到哪个让他栽跟头的人而已。
“陆老师!陆寄风!陆寄风!”
正当孔戟不知道该怎么狡辩的时候,背后传来急促的呼喊声,声音越来越近,越过陆寄风的肩头,一个眼熟的男孩扑了上来,一把抱住了陆寄风的胳膊,陆寄风顺势一个趔趄,表情不太好看。
“陆老师,你怎么这么晚啊。”说话的人孔戟见过几次,叫什么林秋屏,林秋屏说话间那眼神剜了孔戟一眼,“怎么又跟他在一起啊!”
孔戟迅速往后退了一步,“谁跟他在一起?”
林秋屏对孔戟的话置若罔闻,抱着陆寄风的胳膊不依不饶,“陆老师!”
陆寄风蹙着眉头,扒开了林秋屏的手,没解释一句,只是急着想走,他和孔戟招呼了一声,“你自己琢磨,我走了。”
“陆老师!”陆寄风当林秋屏是隐形人,这可他给急坏了,也没心思管孔戟是哪来的小饼干了,飞快地追了上去,“陆寄风,我就问问都不行吗?”
两人走出去有一段路,孔戟隐隐约约听到陆寄风开了金口,“你可以问,我也可以不答。“
林秋屏耷拉着脑袋,看着蔫儿蔫儿的,多半是不敢再多问了。
孔戟摸出电话,看着沈幸的联系方式,要他腆着脸主动往沈幸面前凑不是难事,可他现在做什么都小心翼翼了,生怕沈幸一个嫌烦,从楼下一直犹豫到家里,最后规规矩矩地发了个晚安。
沈幸这辈子没这么累过,和家里人闹僵的时候,他满脑子想的是怎么在现在的城市生存下去,那个时候没有退路,不敢喊累。
现在大概是父母退让,让他在这个夜里,特别想家。
时间不算早,沈幸怕自己打电话回去,父母都睡了,太久没有和家人相处,他连作为儿子该有的任性都变得小心翼翼。
沈幸一直盯着手机屏幕,盯到屏幕突然亮了起来,是他妈妈。
“妈。”接到电话的沈幸松了口气,“还没睡啊。”
“跟你爸看了会儿电视,你也不打电话来说说,你和小徐相处的怎么样啊?”
沈幸叹了口气,“我正想跟你们说这件事,他这个人心术不正,我刚从派出所回来。”
一听到派出所,偷听电话的沈幸爸爸抢过电话,“怎么扯到了派出所?”
沈幸一愣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