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年冬天来得特别快,山里上树林萧条,多数树木都凋零,几乎只有竹子还是深绿色。
这几日降温迅速,连几天,天色灰蒙蒙,空气都带着冰冷湿度,今晚吃过晚饭,外面风刮得吓人,像是有双手抓着窗框,摇搡得哐当作响。
沈檀敷着面膜在堂屋看会儿电视,见何霁生从厕所洗完澡出来,整个人还冒着热气。
何霁生走到堂屋愣,沈檀这架势,明显是在等他,他有些多余问道:“沈老师,还不睡啊?”
凡事都想着打哈哈过去,可惜沈檀有时候较劲儿,特别是在床上。
沈檀朝何霁生勾勾手指,“下午让你回报,你转头就跑,现在跟装傻吗?”
何霁生以为吃饭,沈檀早把这事给忘,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他。
“不是说给你做饭吗…”他声音有点小,心虚到自己都差点听不见。
他越是心虚,沈檀越是理直气壮,“怎?不给你花钱,还吃不上你做饭呗?你怎这精贵啊?”
何霁生抠抠手指,他倒也没有沈檀说得那精贵,就是侥幸心理,投机取巧罢。
昏黄灯光照在何霁生手上,指关节处冻疮被照得红亮,沈檀眉头紧蹙,起身站起来。
“沈老师…”何霁生见沈檀,就像是耗子见猫样,人家有动静,他便想跑。
他俩相隔几步之遥,沈檀胳膊伸,把将人拉回来,握住何霁生手腕,仔细打量起手上冻疮来,“你手怎回事啊?”
何霁生动动手指,笑带着山里人朴实,“嗐,老毛病,每年冬天都长,天冷嘛。”
冻疮这玩意儿,不像其他病,很难根治,特别是在山里,温度下降后,稍不注意保温,便会复发。
想想何霁生成天干活,冷水进冷水出,也不见戴个手套,不长冻疮都难。
沈檀巴掌打在何霁生手背上,听到何霁生吃痛声音,手背迅速红块儿,沈檀又替何霁生揉揉,没好气道:“你还知道疼啊?”
细腻手掌遍遍摩挲着何霁生关节,双手很快被沈檀搓暖和,何霁生像是小狗样呆呆地伸着手,他眷恋这份温度,舍不得收手。
“太难看。”沈少爷嫌弃评价,幸好冻疮没有破皮,还不算太严重,他从房间里找出维生素E给何霁生涂点,“跟你说话你当放屁是吧,你自己身体不知道顾惜?你以为你还是十七八小伙子?现在只是冻疮,回头年纪更大点,就你这样关节炎有你好受。”
山里人到老病痛多,舍不得花钱看病,又不知道偷懒爱惜身体,穷毛病。
“拿着。”沈檀顺手把软膏塞到何霁生手里。
何霁生蜷曲着手指,不知道是不是他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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