登就住在这个招待所。
那天午饭时,江方濂主动跟霍廷提起身份证事情,“霍老板,想去办存折,得用下身份证。”
江方濂又单纯又呆,房租早就缴清,他拿回身份证是应该,只是霍廷不提,他也不好意思提,用下自己身份证,还得这卑微。
“哦,好啊。”霍廷欺负人,还故意提醒句,“用完早点拿回来。”
江方濂竟然没觉得有什不妥,老老实实地点头。
过两天,江方濂挑自己休息日,戴上霍廷给他买毛线帽和围巾,揣上现钱和身份证出门,市里风雪还没停,他将整张脸藏在围巾里,只露出双眼睛。
从他们这儿坐车到另个区要个小时,地下赌场位置不算特别难找,在家居民楼背后巷子里,卷帘门前站两个叼着烟小混混,小混混见到包裹得严严实实江方濂,很不客气。
“看什!”
江方濂往后退步,不断给自己做着心里建设,他真有必要做这绝吗?他可以只是报警就行,打死人罪名不轻,王登或许这辈子都得在监狱度日。
可他今天为什还会站在这儿,他心里咽不下这口气,想到妈妈和妹妹,还有自己,让王登善终,对不起自己。
他真好恨,如果可以,他恨不得王登从这个世界上消失。
江方濂鼓起勇气朝卷帘门走去,围巾捂得他声音闷闷,“找你们老大。”
小混混指着江方濂,凶神恶煞道:“你鸡巴谁啊?”
江方濂战战兢兢地说明来意,两个小混混对视眼,叫他先等着,其中有个拉起卷帘门钻进去。
巷子里风刮得很猛,风撞在卷帘门上,哐当哐当响。
良久,卷帘门被人抬起,刚刚进去小混混朝江方濂招招,“跟来。”
江方濂跟着弯腰钻进去。
赌场比舞厅还要乌烟瘴气,成群男男女女围在张赌桌旁大声嘶吼,各个都抽烟,玄白烟雾缭绕,熏得人连眼睛都睁不开。
江方濂跟着小混混绕到后面房间,巷子背后屋子采光本来就不好,还是最底层位置,房间里只有香案上关二爷冒着红光。
“威哥,人带来。”
桌前椅子转圈,被叫威哥人双腿搭在桌沿上,抬着眼睛打量着眼前江方濂。
“你说…你知道王登躲在哪儿?”
江方濂很紧张,周遭空气又不好,他嗓子里又干又涩,“嗯…”
威哥偏着脑袋,“怎能信你啊?你什人啊?”
赌场追在人很厉害,江方濂见识过次,他们那个巴掌大小县城比市里难藏,之前有人找到过家里去,要不到钱,就算不砍手,王登也得挨顿打。
江方濂从兜里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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