递给霍廷,他不止是脸颊被吹得通红,就连手背也是,手指纤细,指节处惨白,还有些颤抖。
霍廷接过钥匙,拢紧衣服,想说谢谢,又觉得是江方濂该做的,走了两步又于心不忍,倒了回来,“吃早饭。”
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家门,霍廷从暖水壶里倒出点热水,给江方濂泡了杯热气腾腾的麦片。
“谢谢。”江方濂受宠若惊。
霍廷很快进了厨房忙活,江方濂端着杯子站到窗边,大冬天的,喝一口热的,看着雪景,听着从厨房放出来的声音,最是惬意。
等霍廷做好早饭,见江方濂站在窗口吹冷风,他冷不丁问了句,“你没见过雪吗?”
霍廷的语气一点都不客气,江方濂还老实巴交地回答他,“我们县冬天都不会下雪。”
霍廷这人就是吃软不吃硬,人家态度软和一点,他也就不好再摆脸色。
“我们这儿也下的不多。”他朝窗外看了眼,“很多年没下过这么大的雪了。”
江方濂不太会说好听的,他和霍廷算是冷战了些日子,这会儿能说上话,他语无伦次了,想笑着让气氛别那么生硬,人还情不自禁地踮了踮脚,他强调道:“我是第一次见…真好看。”
那语气就像是小朋友得知明天不用上课,小朋友看到了糖,得到了心爱已久的玩具。
江方濂很容易满足,身上的钱够吃饭缴房租就成,看一次下雪就兴奋得双眼泛光,周唯安那样的垃圾对他示好,他就对人家死心塌地。
霍廷越想越不是滋味,他老是爱在周唯安这个人身上较劲,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,或许是替江方濂不值,又或许是被周唯安比下去不甘心。
他凭什么被那么个玩意儿比下去?
江方濂不喜欢他这件事,就够他耿耿于怀的!
霍廷心里千回百转,看着江方濂的脸,最终只是喃喃了一句,“嗯,真好看。”
这场雪下得又急又猛,听收音机里说,不少地方都闹雪灾,王浪原本计划初三过后就回老家的,这场雪直接堵住了他回老家的路,懒得做饭的他,偶尔在霍廷家骗吃骗喝。
市里倒是渐渐热闹起来,做生意的不见开张,只是走亲戚的人多了。
江方濂想要买东西就得走远路,在离这边好几个街区的大卖场开门了,他买了些日用品和零食,因为没法回老家,他还买了些纸钱,想着找机会烧给爸爸。
南方难得这么冷,风大得要命,穿着棉衣都不算特别御寒,寒风钻空子,在风里多站一会儿人从头凉到脚,江方濂出门前偷偷戴上了霍廷给他的手套,戴上手套,手再揣进兜里,就不会太冷。
不是每条街都扫过雪,雪深的地方下脚都费力,上步梯时也得小心翼翼,生怕一个不利索脚下打滑,栽了下去。
走到家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