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不用道歉。
这些日子相处，戚白能感受到白桑
心意。
他只是想要句肯定——
白桑把他丢下，不是因为不喜欢他，不是认为他是累赘……
……
后来母子两人又说
会儿话，白桑还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跟戚白保证，说自己离开后，会争取早日把戚瑞山也带走。
晚上八点，说太多话白桑精神不济，在戚白推她回房路上就睡着。
戚白动作轻缓地把她抱上床，医生给白桑上呼吸机时，像是感受到医疗器材冰冷温度，白桑挣扎着从沉睡深渊中醒来，对戚白道：
“言言……今晚就不用守在这里。”
突然出现精力又被瞬间抽走，白桑说话又恢复有气无力模样，简单句话说得十分费劲，要仔细听才能听清楚。
戚白没有答应，而是伸手帮她掖掖被角，低声道：
“
在这里陪着你。”
白桑也不知道哪里来力气摇摇头，坚持让他回家休息。
见白桑强打精神睁着眼，副自己不答应就不闭眼睡觉模样，戚白再出声时，声音哑得不像样，语气倔强：
“妈，今晚在这里陪你。”
听见这声称呼，白桑双眼闪闪，沧桑双眼迅速蒙上层雾气。
呼吸机开始运转，白桑已经说不出话，却是对戚白摇头。
见惯生离死别医生于心不忍，移开视线。
后面赶到江鉴之在房间站会儿，见两人僵持，几不可闻地轻叹口气，上前轻轻拉下戚白胳膊，柔声对他道：
“戚白，让阿姨个人好好休息会儿吧。”
戚白身体僵硬，抬眼见白桑看他眼神几乎是哀求，终是闭闭眼，妥协：
“那明天再来看您。”
白桑费力地对他笑笑，用尽力气转头，看着江鉴之牵着戚白手腕带他出去后，终于放心地陷入无尽黑暗。
没会儿，医生和护士几人也出来，对站在走廊戚白说白桑已经睡着。
说完后医生顿顿，看戚白紧绷唇角，到底没多说什
，安静离开。
此时大家都清楚，白桑十有八九熬不过今晚。
事已至此，就不用再说什‘节哀顺变、早做后事’之类扎心话。
医生离开之后，戚白朝病房看眼，什都没说，言不发在旁边沙发上坐下。
向来疏淡自若江鉴之看着他沉默不语模样，眼底担忧毫不掩饰。
此时任何人都不能对戚白感同身受。
在死亡面前，任何话语都显得苍白无力。
清楚戚白此时心里不好受需要个人静静，江鉴之在旁守着他，没上去打扰。
郁钦川和姜意也没离开，看戚白和白桑这样，两人心里都难过。
戚白拒绝与人交流态度很明显，姜意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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