吊死鬼
对眼珠弹珠似在眼眶里打转，随时都可能掉出来，拉着调子重复
遍他刚才说话，“另外只红皮鞋，被
拿走。”
吊死鬼说两遍，秦杳终于反应过来，“姐摔死那天，你也在那里？你是玉安高中人？！”
吊死鬼诡异地笑着，舌头伸很长，眼角流着血泪，“她脚上那只鞋，是不小心踩掉……”
“哒哒哒……看到红皮鞋滚到下面台阶，看到她转身去捡，看到她拿着鞋后，头栽下去……”吊死鬼脖子上绳子越勒越紧，把他整个提起来，“然后她……就……就死……”
秦杳神情恍惚道：“原来踩掉姐姐鞋人是你。”
“是……害死她，很害怕……”吊死鬼抬手抓住绳子，扯着嗓子说话，“看到鞋子上有脚印……更怕……趁所有人不注意时候，悄悄走过去……悄悄，悄悄把她手里鞋抢过来……”
吊死鬼瞪大眼睛说着，“……她握得好紧，用力扯几下，终于把那只红皮鞋拿到手里，带回家……”
“啊——”
吊死鬼突然放声尖叫。
勒住吊死鬼脖子绳子断，吊死鬼噗通声摔到地上，脸痛苦地抱着头。
“把红皮鞋拿回家那天晚上，……梦到她来找。”吊死鬼捂着眼睛，只留道缝对准秦云所在方向，十分害怕，“梦到她满身是血，光着脚，瘸拐地追着，让把命还给她，把鞋还给她……”
“想很多办法，可是没有用，都没有用……”吊死鬼说着说着，尾音带上哭腔，“每天晚上，都会梦到她来找……”
吊死鬼趴着腰，疯狂地把地上断成两截绳子捡起来，打好死结后，低着头把绳子团成团，紧紧抱在怀里。
当吊死鬼再次抬起头时，他表情又变，笑得癫狂，“她要命……给她就好……”
吊死鬼把怀里缩成团绳子拉长，缠在自己脖子上，缠圈又圈，“死次不够……再死次……”
“追着你，不是想要你命……”秦云开腔，“缠着你，是想让你把鞋还给。你每次都不听清楚话就跑……”
“还给你……不能把它还给你。”吊死鬼身子缩，“你鞋……被丢到垃圾桶。”
安阎有点无语，“你早就知道鞋不在旧教学楼，被你扔进垃圾桶，为什
还带着到处找？”
既然另外只红皮鞋不在旧教学楼，那所谓两只红皮鞋之间相互吸引，他们受到引导又是怎回事？
“忘啊。”吊死鬼有点委屈，嘟囔起来，“死之前事，是在听到秦杳话后才想起来。哎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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