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上突然出现道光。
紧接着,宜图便感觉到自己后衣领被什尖尖东西挑起。
“大勇?你小子怎掉河里去?!”
道洪亮声音在头顶响起,来人力气不小,单手就将宜图拖上岸。
“咳咳咳·····”
胃里灌太多冰冷河水,宜图难受想吐,却又吐不出来,阵剧烈咳嗽和干呕之后,他这才就着泪水看见韩云脸。
和想象中完全不同,韩云长相粗犷,丝毫不秀气,浓眉大眼,腰宽体胖,十分壮实。
他见宜图愣神,忍不住皱眉道:
“卓勇,你小子到底怎回事?大半夜不睡觉作什死,跑到河边干什?!”
“你难道忘记前不久你二叔在这里出事,瘫痪在家中,你敏姨天天以泪洗面,你他娘居然还敢大半夜下水摸鱼?!”
“是不是不要命啦?”
韩云并不和宜图客气什,以长辈身份,上来便劈头盖脸顿教训。
宜图愣下,很快便从韩云话里,得到不少信息。
他现在顶替之人身份,是方敏丈夫亲侄子。
也就是说,花伞成方敏丈夫,而他则成花伞侄子。
而在韩云训斥中,又提到方敏丈夫前不久成瘫痪,似乎也是在河边出事。
现在卓勇差点又让悲剧重演,韩云却认为他是想趁村里人不注意,下水摸鱼。
所以,方敏丈夫很有可能也是想趁黑摸鱼,这才导致意外发生。
宜图大脑转动快,想下便将大致事情猜个八、九不离十。
“叔,真不是故意。”宜图拧拧全是水衣服,冷浑身都在抖,张嘴就胡编道:
“没想趁黑摸鱼,就是夜里实在睡不着,想着出来散散步,谁知道莫名其妙就走到河边上·····”
“等到反应过来时候,人已经掉水里,怎也爬不起来。”
宜图撒起谎来眼也不眨,说更是有模有样,韩云迟疑下,虽然心里有八成信,还是忍不住怀疑道:
“你小子不是会水?怎可能爬不起来?”
宜图面不改色,继续胡扯道:
“叔你不知道啊,掉进水里,就好像有什东西迅速游过来扯住脚,死命拖着,哪里游得动。”
听到这话韩云脸色猛地变,“不是和你说过,夜里不要起身,不要靠近河道?”
他提着煤油灯在前方带路,侧过脸和宜图说话,神情略显忧虑:
“最近这河边不太安全,你琴姨还说,夜里常常能看到瘦长影子在河里晃动,也不知道真假。”
“他娘是不是今年命犯太岁啊,还是咱们渔村倒霉,再这样出事下去,整个村子里人都活生生饿死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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