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阳光照在办公室里,分外明亮。
长势喜人君子兰摇枝摆叶,躲在办公桌北角。房间阴影下,是红绿两个暖瓶,以及个脸盆架并脸盆。
在办公室没有独立上下水年代里,有干净脸盆和暖瓶,配合人工上下水,差不多就是最豪华享受。中南海也不外如是。
坐在这样办公室里,老冯凭空多三分气势。
他对杨锐志在必得,语重心长道:“们这个教材编写组是受省厅委派,给中央新编教材做补充,行政级别高配,人员和经费都是优先。你把这个杨锐借调给,既让他充分发挥自己能力,也能帮助们更好完成上级指派任务。两三年后,咱们教材编写完成,论功行赏,怎也能给人家个美好前程。你强留他在乡中里头,两年以后,还是老样子,何必呢?”
赵丹年苦笑:“不是不给你,是给不你。”
“老赵!知道你把西堡中学当儿子看,但你不能耽搁别人儿子,别事情,你插科打诨也就罢,这件事,你得听。”老冯语气忽而严厉,忽而温柔,显是摸准赵丹年脾胃,知道怎和这个老资格愤青打交道。
赵丹年无奈说:“知道。”
“你不知道——这是多好机会啊。”老冯叹口气。
80年代是个珍视人才,重视人才年代。
越是基层,就将人才看越重。这里面,既有为部门利益而争夺情况,亦有许多为国家珍惜人才念头。
虽然在后世许多人看来,“心为党为国为人民”和“有情饮水饱”样不靠谱,但在80年代,确实是有无数人身体而力践之。
能在报纸、杂志上发表文章,这就是有才象征。后世有许多名人、*员,是因为篇文章,首诗歌,或者封信,完成自己最初跃升。
老冯为说服赵丹年,干脆从书架里取出多本杂志,翻出杨锐文章,指给赵丹年看。
他是确实喜欢杨锐写文章。
这里面,既有杨锐抄来论文,也有他半抄半改文章,更有两三篇,还是纯粹由他本人撰写。
做数年补习老师,杨锐其实早就有各种想法和念头,想要写出来,发出去,只是后世学术期刊腐败而无趣,登载文章不仅不发稿费,还要向著作人收取数百乃至数千元不等“版面费”,等级稍高点,还得托人拉关系乃至于行贿,身为名私企年轻人,杨锐对于如此复杂工程实在有心无力。
回到80年代,固有障碍消失,新障碍尚未诞生,对于研究者来说,实在是个再美好不过时代。
杨锐也忍不住会在抄写文章里,加塞两篇真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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