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龙八记得,中秋宴后,姐姐被个玩笑弄得恼羞成怒,伸手便泼杨戬脸酒水。第二夜,她在小聚时将自己灌得大醉,个人早早地回房休息去,如何会来到杨戬屋里?但再看眼姐姐,心中却有些然:“姐姐那晚失态,想来是不安所致?她被抹去记忆,却抹不去对他情感。所以姐姐才会特别在意……虽然这种在意,在当时,竟是变成针对……”
龙四没有听清弟弟话,只痴痴地想着自己心事。已经是中秋之后吗?依稀回忆起来,自泼出那杯酒后,自己便直心乱如麻,甚至有着点歉疚。
第二夜小聚,说到哮天犬咏那首词时,自己没来由地阵心酸,便仰起头看着天宇出神。龙四还记得,那夜天宇圆蟾高悬,说不尽皎洁明净。自己半倚亭柱,听着远处笛声,杯杯地饮着美酒。半醉半醒中,突然想到,群星闪烁,难与皓月争辉,就像自己与身边嫦娥。
当时自己,当自己是真喝多,居然嫉妒起好姐妹来——天知道那夜,怎会喝那些,让八弟和丁香看得目瞪口呆,直道平时小瞧姐姐,百花等干花仙也起哄灌酒,弄得自己头重脚轻,浑身不自在。那时只是在想:“话是点没错,借酒浇愁愁更愁……可哪来愁绪烦恼呢?真醉……”
又饮几杯,眼中月亮已经变形,水汪汪,忽圆忽方。“嫦娥姐姐,你瞧你那月宫,怎变成两个!”自己拍手大笑,拉过嫦娥,几乎靠在她身上,个劲地追问道:“嫦娥姐姐,你看嘛,明明是两个,嘻嘻,你今晚要去哪住呢?”
嫦娥想是被缠得无奈,只得哄孩子似顺着话应道:“是,两个。好好,扶你回房歇歇。”但自己不太想回去,望着月色半晌没说话。嫦娥以为默许,正要伸手相扶,却被自己死死拽住袖子。那时问什?好象是追着要她回答:“嫦娥姐姐,有两个月亮,怎办,他……他在神殿天天这看着月亮,现在该看哪个呢?”
此言出,嫦娥当时便恼,猛地抽回手去,自己攥得紧,竟将她袖子也撕裂。
后来,是谁过来打圆场?是百花还是八弟?龙四有些想不起来。她只记得头疼得厉害,很想睡,却逞着强,发脾气推开八弟等人,赌气要独自走回房去。当时,桌人都自无奈,只道酒醉人无法理喻,便随她去。
“是正厅……不对……客房……也不对……这……”
迟疑地站在门口,龙四正辨认着这是什所在。就见她低声自语,面颊飞红,明显是真醉。半晌,她撞开虚掩着木门,竟是当成自己房间,闪身便走进去。
进屋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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