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,还有点是不同?当年自己,是满怀愤怒与不甘,而这个人,在此生死大劫中却为何仍如局外人般地安然淡定,那人皲裂唇上浮出抹倦怠又极有深意微笑。
老君笑却从脸上倏然敛去,他白眉轻拧,眼中顿多些冰冷寒芒。
他左手缩回袖里,触上那个微冷器物——该是这个人早就猜出,其实道德天尊手里,还掌控着唯生机吧?所以,才没有意想中那种惊惶失措。而兜率宫里和盘托出,入阵前三窟之喻,都不过是这个人预设应对,要将道祖手里生机,变成张不得不当场打出明牌而已。
他忽然有种不太舒服感觉。
只因和司法天神多年交手,他虽占过上风,却每因这个人难测心思而功亏篑。道祖虽擅长就寻找人心缝隙,将自己立于不败之地,但他却看不透杨戬所思所想,面对这司法天神,便如面对着深不见底海渊,纵然能激起水面波澜,但却无从揣度深渊之下,到底隐匿着什样旋涡激流。
道祖很不喜欢这种感觉。
但猜不透事,便要小心为上,以守为攻以退为进,好慢慢求个万全之策。
那是他能活到今日筹码。
更何况,王母纵然能够够封印,但玉帝呢?
玉帝破绽,不得而知,所以,注定只能架空,只能威逼利诱,不能劳永逸。而修改天条也好,天廷权力重新洗牌也好,却必须有个人来承担所有过失,成为新轮权力分配理所当然藉口。
唯有司法天神,才是这藉口最好人选。
老君眼神愈加阴沉,只因他知道,现在自己,已别无选择。
此刻杨戬,形神萎顿不堪,真元即将耗尽。现在袖手旁观,就算能断尽这个人生路,却也等于将未来单纯幕后收益,变成冲上前台冒险,火中取栗,为他人做嫁衣裳。
如此不留后路行径,又岂会是他太上老君本色?
所以,在明知炼石必然凶险前提下,这个人到底是笃定地算计好切,从容确认平安脱身可能性。
这三界之中,原来最解自己,竟是这个斗八百年敌人啊!甚至,比道祖自己更加地解——
道祖五指蓦地收拢,握住那器物从袖中缓缓探出,色泽金黄,状如钢环,正是费尽心思才取回来法器金刚琢。
岩精黝黑色已分毫不存,但见七彩晶莹,灵动如活,老君又静待片刻,确认整块岩精尽数炼化成功后,低喝声里,法力贯入琢中。就见金刚琢异芒,bao起,在老君手里跳跃无休,随即黄光从琢心喷将出去,潮水般地覆在新炼就七圣石上,将它寸寸地缓缓拨离地面。
“能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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