怕，怕有朝
日会，会……”
小玉忽然住口
，刚才竭力要压下去
念头，几乎就要冲口而出。枪上血迹，是那样触目惊心，仿佛在预兆着什
凶险。难道终究会有那场兵戎相见，那时血溅三尺，倒下去会是谁？
“父亲母亲死，姥姥死，如果沉香再死，
便无法独活在这世上。”小玉柔肠千转，“但是，舅舅若死，他若死在沉香手里，日后沉香得知真相，他情何以堪？”
“如果，沉香不知道真相呢？”心中某个声音在最阴暗地方响起，“毕竟姥姥死在杨戬命令之下，你也曾经发誓要为姥姥报仇，只是直下不手。如果隐瞒下去，不单是顺着杨戬意，沉香日后也不会愧疚不安，姥姥仇也能报。”
杨戬见小玉脸色苍白，忽然想到事，也要加以叮嘱番，才能放心：“到那时候，会将梅山兄弟交在你手。不过，需要你对作个承诺。”
小玉勉强笑笑：“什承诺？”
“要你在任何情况下，都要好好照顾梅山兄弟。”此言出，不单小玉吃惊，境外众人也面面相觑。镜中，杨戬看着小玉惊诧表情，缓缓道：“只有你能够放下对梅山兄弟仇恨，才能放心将他们托付给你。今日之事不能重演，不能再让他们跟着。”提到梅山，杨戬眼中很是感伤，“老大在灌江口，你领他们去那里吧。也许，该早些放他们回灌江口。”
杨戬复看小玉，温言相慰：“知道这件事对你很难。但是，当年杀你姥姥，那是命令，万事皆有因果，你不可为难他们。小玉，你若有不甘，将来必会给你个交待。”
“交代？”小玉唇哆嗦下。眼前这个男子，忽然变得模糊起来。只因泪水已经不知不觉中糊住她双目，看出去世界都蒙层水气。
小玉觉得心好痛，就象活生生被剜去块。上次是什时候这样哭过？是在姥姥坟前，发誓要报仇时候。如今，仇人就在眼前，复仇有望，她心又为何而伤？
她依旧是那个在姥姥坟前哭泣孤女般，唯亲人走，相恋爱人也走。世界之大，孤零零只有她个人。生存所有意义，都依托在复仇两字上。
那就痛快复仇吧，为何又要如此哀伤，仿佛又有最重要亲人，就要永远离她而去，留给她难以承受痛楚和空白。
她还能再承受次吗？
杨戬见小玉哭伤心，以为她是因为不得与沉香相见而难过。小儿女情事，他亦无法相慰，只能伸手轻拍小玉肩背。没有想到，小玉哭更厉害，她甩开杨戬手，跪哭在地上，右手握拳，紧紧抵在自己胸口。
“姥姥，小玉是不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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