邀他前往自己营中小住。老四敬他救命之恩,又见他对付巨象时那等轻松写意,更是迭声二爷长二爷短。杨戬本欲离开,但见他们纠缠不已,心中动,付道:“封神之战说到底,毕竟是两国对峙,比不得以前独来独往降伏妖魔,这几人既是商室武将,对西歧事务想必也有所知。”当下不置可否,任随他们拥自己向驻地奔去。
路向东疾行,半顿饭工夫转过个山坳,地势豁然开朗,旆旗招展,栅栏围成营地,散落数十座大帐。千余名士卒正在营中空地上操练,金鼓交鸣,进退有序,剽悍凶猛又章法井然。
康老大颇为自得,笑道:“这是兄弟六人练就亲兵,比起朝歌那些养尊处优王师来,可不虞天渊之别!”抿唇作啸,千余兵士放声大喝,齐如人,迅疾之至地穿梭排列成伍。康老大颔首以示嘉勉,旋又向杨戬指,大声道,“康某今日结识位好汉子,功夫硬扎之至,空着手便震飞两头剑齿巨象。为示庆祝,兄弟们今个儿不用再操练啦,老康要大排筵席,陪这位杨二爷痛饮番!”
他伸左掌向下用力挥,传下军令,但听整齐划脚步声雷动,片刻之间,场上兵士已如潮水般退得干干净净。
杨戬几百年来也读不少兵书,见康老大军令如山,法度森严,心道这粗莽军官倒也不是全无是处。早有小卒将众人迎入帅帐,奉上佳馔美酒。康老大笑道:“苦寒之地,备不太多美味,杨二爷,你且将就着罢!唯有这酒难得,是当朝闻太师赠兄弟百年阵酿。”举觞敬酒,饮而尽。
杨戬笑,举觞饮。梅山众人大喜,老四抢道:“你救命,须连敬你三杯!”起身与他对饮三杯后,余下几人也轮番敬将过来。杨戬暗暗摇头,他有玄功护体,和凡夫拼酒,那自是有胜无败局面。当下毫不推辞,酒到杯干,梅山等人不知其中关窍,啧啧称奇声中,更将他看得如同神人般。
沉香在边看得好笑,说:“杨戬却也无赖得紧,这般拼酒全不公平。康大叔,那日你醉?”康老大沉脸看着镜中热闹场面,道:“自是醉,这世上哪有凡夫能灌倒修道者道理?可笑们,直到随他学道术后才明白……”沉香在镜中听见,讶道:“道术?杨戬教你们道术?”康老大不答,直沉默梅山老六声长叹,说:“真不知他后来为何变那多!大哥,他将们出卖给小玉固然可恨,可想想当年……后来若不是他,你在闻太师西征之时,就早已是朽骨数堆。”
筵席上犹是杯觞交错,气氛热烈。杨戬不动声色,将话题引向天下大势。梅山兄弟虽只是武将,但毕竟为官多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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