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,却被康老大手扣住。他连连挣扎,又哪里挣得开?突然眼前阵眩晕,软软地晕倒在地。
他受小玉掌,法力尽失,这几月来为照顾杨戬吃尽苦头,昨日失血过多,现在情绪又激愤难排,到底是支撑不住。
康老大将他横抱怀中,急渡入真气护住他心脉,只觉这狗儿虚弱之至,竟已是遍体鳞伤。头侧,终于看到地上杨戬,饶他早已知道,还是不禁重重地呸声。
“杨戬。”他怒道,“看看哮天犬被你毁成什模样。这种下场原是你应有之报,你却不知悔改,生生又拖累这等忠义好汉子!”
杨戬脸上毫无表情,自刚才见瑶姬之后,他斗然放松下来。周围切都不再对他有丝毫影响。但他仍忍不住看向康老大怀中哮天犬,现出黯然之色。
“确是累他。那,康老大,你带他离开吧,想个办法让他忘。对他而言,那或许会是最好解脱。”他在心中默默答道。
康老大抱着哮天犬,对三圣母等人颔首道:“康某要先告退。哮天犬伤已拖得太久,耽误不得。三圣母,听康某句劝,杨戬这种小人,你还是莫要管,生死由命,随他去吧!”转身向人群外走去,看也不看杨戬眼。
刘彦昌心念转,向三圣母耳语几句,提高声音道:“秦总管,秦总管!”
正挤在人群里看热闹秦姓总管忙走出来。他知道这夫妻来头极大,与新姑爷渊源非常,当下存十二分恭敬,垂首静待吩咐。刘彦昌向杨戬指,说道:“这个人有些象个故人,爱屋及乌,不忍见他如此落魄。秦总管,烦你先找个地方让他暂住。”秦总管点着头连连称是。
人群中各路仙灵都已认出这狼狈不堪乞丐,正是昔日不可世司法天神二郎真君,自然知道这家人恩怨纠缠。有人略有不忍,大多却存幸灾乐祸之心冷眼旁观。如今听刘彦昌如此说法,名散仙率先扬起拇指,赞道:“刘先生当真胸怀宽阔,仁厚待人。面对这种无耻之徒还能以德报怨,三圣母果然好眼光!”另名仙人则目视杨戬摇头道:“落到这步田地还要苛且偷生,真是毫不知耻。难怪当日会为权势灭绝人性,变得猪狗不如。”其余仙人也无不称赞附和。
刘彦昌笑着向四下拱手致意,三圣母目视杨戬被下人们带去后院,心中为之松,知道还是丈夫有急智,淡淡几句话就结自己认与不认尴尬处境。
大院中依然无比热闹喜庆。随着明快动听唢呗节奏,司礼高亢声音从厅里传出:“吉时已到,新郎新娘拜堂啦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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