樊仲子哈哈笑道:“就听你们!保管大家安全离开长安就是!”
硃安世又对郭公仲道:“渐台在太液池中央,只能游水过去,郭大哥,你水性不好,不能去。”
郭公仲瞪眼嚷道:“……做……做……”
硃安世道:“皇宫比不得其他地方,禁卫森严,轻易进不去。你身手快,就替们引开宫卫,等们要出来时,再设法引开追兵,帮们逃出宫。”
韩嬉道:“这事也极关键,不然进不去,也出不来。”
郭公仲点头道:“成!”
硃安世又道:“和嬉娘去太液池救驩儿,到时候,由引开渐台上禁卫,嬉娘带驩儿出来。”
韩嬉道:“好!”
樊仲子忽然笑起来:“哈哈,说这些,原来是把和老郭两人支开,你们两个好去游湖。”
硃安世听,顿时涨红脸,韩嬉也脸色微红,拳打向樊仲子肩头,笑骂道:“樊坛子!”
司马迁刚走进建章前殿,个小黄门迎上来:“天子在凉风台,召中书令前去。”
司马迁听,便让小黄门引路,下建章前殿,绕过奇华、承华二殿,来到婆娑宫后,见前面有座阙门。这门贯通建章宫南北两区:南为宫区,有殿宇二十六座。北为苑区,有太液池、凉风台。
出阙门,眼界顿开:左边太液池,清波浩淼、山影苍碧。右边凉风台,巍然高耸、檐接流云,其上传来鼓乐之声。司马迁抬头仰望,隐隐见凉风台上舞影翩跹,天子正在观赏乐舞。
来到凉风台下,司马迁拾阶而上,天子近侍苏文正走下来,见到他,奇道:“中书大人?你来做什?皇上今天并没有召你啊。”
司马迁愣,回头看那传诏引路小黄门,却见那小黄门已经转身走远。莫非是传错?他只得转身,原路返回,纳闷之余,倒也心中暗喜,每次面见天子,他都局促不安。今日又多出天空闲,正好回家写史。
要到阙门时,忽见个黄门提着个食盒走出门来,身形步态极其熟稔,司马迁心中震,忙仔细瞧:卫真!
司马迁心头剧跳,猛地站住,再走不动。卫真抬眼,也看到他,也是身子颤,停住脚,呆在那里。
两人相隔几十步,却像隔几十年。
半晌,卫真才慢慢走过来,步履畏怯,像是在怕什。等走近些,司马迁才看清,卫真唇上颔下原本有些髭须,现在却光溜溜根都不见。
“卫真?”司马迁恍如遭到电掣。
卫真畏畏缩缩走到近前,低着头,始终不敢抬眼。
“卫真,你?”司马迁心抽痛起来。
卫真仍低着头,身子颤抖,眼中落下大滴泪珠,砸在靴面上。
“卫真,你这是怎?”
司马迁伸出手要去揽,卫真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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