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仲妻子鄂氏从门边露出身子,半低着头,脸含羞愧。
硃安世十分诧异:“郭大哥,嫂嫂?你们这是?”
郭公仲叹口气,扭头望向妻子,恨恨道:“说!”
鄂氏局促半晌,才小声道:“硃兄弟,对不住你!”
硃安世越发纳闷:“嫂嫂,究竟怎回事?”
鄂氏举袖揩掉泪水,满面委屈:“你逃出长安后,杜周手下刘敢查出你郭大哥和你是故交,就将们家五口全都捉到长安,把你大哥和们母子分开来审。刘敢单独审,本不肯说,他把孩儿们全都吊起来,先从大开始鞭打,知道旦说出来,你大哥定不会轻饶,就闭起眼睛、捂住耳朵忍着。开始还能忍得住,后来,他们开始鞭打小儿,那刘敢又让人扳开手,不让蒙耳朵、闭眼睛。小儿哭着喊娘,他才三岁啊!受不住,只得说出你在茂陵旧宅……”鄂氏呜呜哭起来。
硃安世忙劝道:“郭大哥千万不要这样,是连累你们,这怎能责怪嫂嫂?她身为母亲,当然疼惜孩子,何况她也知道那妻子已经远逃,说出旧宅地址也没有什妨碍。再说,就算那杜周再狡猾,也休想捉住你弟媳……”
狠劝番,郭公仲才消气,回头瞪眼妻子道:“煮饭!”
鄂氏抹着泪,转身出去。
韩嬉笑骂道:“好个郭猴子,在女人面前耍什威风?”说着也起身去厨房帮忙。
硃安世转回正题:“郭大哥,来茂陵,是求你件事。”
“说。”
“这孩子得送进长安,交给御史大夫。身负重罪,那些绣衣刺客认得韩嬉,所以想托大哥送他去。”
“好。”
硃安世转头问坐在边驩儿:“驩儿,你认得那御史大夫吗?”
“不认得。不过娘教会四个字,让画在竹简上,交给御史大夫,说他看就会明白。”
郭公仲听,忙去找笔墨和根空白竹简。
驩儿执笔蘸墨,在竹简上画四个字符,曲曲弯弯,笔画繁复。
硃安世和郭公仲都是粗人,均不认得。
硃安世忽然想起驩儿每次饭前念诵完,都要用手指在手心里画番,便问:“你每次在手心里画就是这几个字?”
驩儿搁下笔,点点头:“嗯。不过——也不知道这是什字,问过娘,她说不用知道。”
司马迁<文|人>和卫真<书|屋>进彘县城,找家客店安歇。
吃过夜饭,回到客房,仔细关好门,司马迁才对卫真解释道:
“那文丞说那个字是‘彘’。”
“彘?不是猪吗?这和主公问河间王三件事有什关系?”
“你再想想,这个字其实是说个人……”
“个人?”卫真低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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