宏阔,但房宇门户简朴厚重,并无什华饰。门前也十分清冷,并没有人进出。
刘德死后,河间王位至今已经传三代,现在河间王为刘德四世孙刘缓。
卫真先拿名牒,到门前拜问,门吏接过名牒,进去通报,不久,位文丞出来迎接,引着司马迁进门过庭,来到前堂,脱履进去,堂中端坐着位华冠冕服中年男子,自然是河间王刘缓。见司马迁进来,刘缓笑着起身相迎。
司马迁忙跪伏叩拜,刘缓恭敬回礼,请司马迁入座,和颜悦色道:“久闻天下文章,两支笔、二司马。司马相如直未能得会,今日能亲见司马太史,实在快慰平生。”
司马迁虽然直以文史自许,但向来谦恭自守、默默无闻,没料到刘缓远在河间,素未谋面,竟能如此赞扬自己,心中感激,忙谢道:“承王谬赞,实不敢当。”
刘缓微笑道:“司马相如以赋名世,《子虚》、《上林》二赋都读过,虽然辞采富丽、气象浩阔,但总觉铺排过繁、奢华过当。几年前,到京城,兒宽先生让读你两篇文章,字句精当,文意深透,正合孔子‘辞达’之意。尤令人敬重是,先生文章情真意诚,无隐无伪,实乃古时君子之风。当时就想面晤先生,谁知先生却不在京城,抱憾至今,今天总算得偿夙愿。”
司马迁从未听谁如此诚恳面赞过自己,时百感交集,竟说不出话来。
刘缓又道:“先生不远千里来到河间,必是有什事?”
司马迁忙答道:“在下冒然前来,确有三件事向王求教。”
“请说。”
“三件事都与王之曾祖河间献王有关。”
“哦?”
“第件,当年河间献王曾向宫中献书,天禄阁却不见当年献书书目,不知河间王这里可留有这些书目?”
刘缓神色微变,随即答道:“这里也没有。第二件呢?”
“河间献王最后次进京,曾面圣对策。在下查看档案,却语焉不详,记录有缺。王是否知道当时对策内容?”
刘缓神色越发紧张,问道:“也不知,你问这个做什?”
“在下职在记史,见史录有缺,心中疑惑……”
“那已是三十几年前旧事,当今世上,恐怕无人记得。第三件呢?”
“在下要查阅古文《论语》,河间献王当年曾遍搜古文经书,不知是否藏得有古文《论语》,能否借阅几日?”
刘缓笑笑,道:“惭愧,仍帮不到你。那些古经当年全都献给宫中。”
司马迁见刘缓虽然在笑,笑中却透出丝苦意,而且目光躲闪,神色不安。
想到此前怀疑,司马迁随即明白:这三十多年来,三代河间王定是受到监视、重压,处境远远艰于其他诸候王。刘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