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硃安世端起酒盏,却喝不下去,疚悔道:“只忙着逃命,把老赵丢在那里……”
“赵老哥不会怪你,他不顾自己性命,正是要你和驩儿安全。们这班朋友结交,本就为在危难时,彼此能舍命相助。换你,也只会这做。”韩嬉说着挪过身,伸手揽住驩儿,柔声安慰,“驩儿不要自责,这不是你错,是那些人可恶可恨。赵伯伯和硃叔叔杀他们八个,也算报仇。”
她拿起肉饼递给驩儿,驩儿接过来,仍低垂着头,小口默默吃着,神情郁郁不振。
硃安世恨道:“来路上,又杀三个。这些刺客追驩儿几年。过这阵子,定要去查清这些刺客底细,个都不放过。老赵临死前也说,这些刺客来头不小。在栈道上,从个刺客身上搜出宫中符节,看来背后那个主使者极不简单,迟早要揪出他来!”
韩嬉点点头:“嗯,到时跟你起去查。”
硃安世问道:“那天甩开刺客后,你又回去?”
韩嬉轻叹口气:“赵老哥尸首留在那里,倘若被那些刺客查出他身份,他家人也要遭殃。所以,绕路赶回去,幸好当时天已经晚,赵老哥尸首还在那里,那八个刺客尸首还有那些马也都在。牵匹马驮着赵老哥尸首,送回他家。在他家留几天,帮着料理完丧事才离开。那汗血马留着始终是祸患,驩儿有人追杀,你又担着盗御马罪,能减免些就减免些。所以,自作主张,把汗血马带回长安,趁夜晚,栓在长安城门外,天亮后,守城门值发现它,把它交上去。”
硃安世惋惜道:“便宜那刘老彘!”
韩嬉笑道:“你戏耍他也戏耍够,再闹下去,可不好收场。”
硃安世闷片刻,转开话题,问道:“你究竟使什魔法,竟能让减宣白白交出驩儿?”
韩嬉笑道:“哪里会什魔法?只不过小小吓他场。”
“哦?”硃安世更加好奇。
驩儿也抬起头,睁大眼睛。
韩嬉又呷口酒,慢悠悠道:“听赵老哥说兵法,别也听不懂,只爱句,叫什‘不战而屈人之兵’。你们男人喜欢动刀动剑、喊冲喊杀,们女流家有那气力?就算有那气力,也不喜欢那蛮劲儿,横冲直撞样子不好看。你们用剑,们用针。哪怕只老虎,也有它要害,拿针轻轻巧巧刺中它要害,再凶猛也动弹不得。不过这要害千万得找准,否则反咬过来,命都不保。”
听她说到“虎”,硃安世和驩儿不由得对视眼,韩嬉见他们目光异样,忙问道:“嗯?怎?”
硃安世将山中遇虎事说出来,韩嬉先瞪大眼睛,继而呵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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