硃安世忙抬起两条腿,扯紧脚上铁链,挡住刺客斧头,脚腕上铁环猛地勒,疼得他呲牙咧嘴。
驩儿被惊醒,见此情景,急忙缩到笼子内角。那刺客毫不停顿,连连挥斧猛砍,咔嚓!咔嚓!几根木栏接连被砍断。硃安世只能用脚上铁链左遮右挡,木笼里没有多少腾挪余地,稍不慎,斧头滑过铁链,撞到脚踝,虽未砍伤,也已经痛彻骨髓。
其他三个刺客随即也起驱马冲过来,先前那个士卒呆在原地,手足无措,另三个忙挥矛上前拦挡,那三个刺客毫不容情,挥斧就砍,三个士卒猝不及防,顷刻间,其中个惨叫声被砍倒在地,接着另个也被砍伤。
灯笼全都掉落在地,眼前顿时黑下来。
硃安世应付个刺客已经吃力,现在光亮顿暗,看不清斧头,只能靠听力分辨,另个刺客又已冲到木笼外,他心里大声叫苦,只能用背死死抵住驩儿,能拖时算时。幸好校尉及其他士卒都被惊醒,全都抓起兵器,喊叫着赶过来。三个刺客立即背转身,护住囚车,分别抵挡上前士卒。
第个刺客继续挥斧,不断砍向硃安世。有几个士卒点燃火把,有亮光,能看清斧头,硃安世心下稍安,不断挪转身子,用手脚上铁链抵挡刺客攻势。光亮之中,他隐隐辨认出,这刺客半边脸大片青黑,竟是前日栈道跳江那个,又悔又怒,心想味这样只守无攻,迟早要受伤。抬眼觑,头顶木栏已经被砍断几根,大致已能站起身,便趁刺客斧挥空间隙,猛力踢,踢中刺客左臂。刺客略微退,他忙腾身站起来,不等刺客再次举斧,双脚蹬,扑向刺客,左肘猛力击下,击中刺客脸颊,随即搂住刺客脖颈,紧紧箍住,两人起栽到地上,硃安世不容刺客挣扎,右手又是肘,刺客顿时晕死过去。
他才从地上爬起,旁边个刺客察觉,挥斧逼开身前士卒,扭身,斧头斜砍过来。硃安世急忙侧身躲过,脚下被锁链绊,又栽倒在地,手正好碰到掉在地上斧头,顺手抄起,抓住木栏,纵身钻回囚车。
那个刺客被士卒缠住,无暇继续来攻。硃安世环顾左右,另两个刺客也都各自被数个士卒围攻,校尉边呼喝指挥、边挥刀参战,竟无人顾及囚车。硃安世大喜,低声叫驩儿抓紧,随即挥斧砍断木笼前方木栏,伸出手抓住辔绳,用力荡,大叫声,驱动马车,向前急冲。前面个刺客和士卒正在恶斗,马车奔过,撞开刺客胯下之马,踢翻两个士卒,路向北急冲。奔出几丈远,冲进暗夜之中,硃安世回头看,三个刺客已经逼退士卒,驱马赶来,那校尉也忙高声大叫,命士卒各自上马。
硃安世知道马车跑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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