力争,但念及妻子嘱托,只得忍住,低头应道:“是。”
王卿又道:“子曰:不在其位,不谋其政。今后无关于太史之职事,你都不要再去管。”
“是。”
“好,你回去吧。”
湟水岸边,西平亭[西平亭:今青海省西宁市。元狩二年(公元前121年),为阻断南北、隔绝羌胡,骠骑将军霍去病西征湟水,建西平亭,设临羌、破羌二县,西抵青海湖,东接金城,以防卫西羌,湟水流域自此纳入汉朝疆界。]。
西平亭建在高台之上,四周以坞壁围合,如座小城。坞内有官守、屯兵和居人房舍,坞上可举烽火。设护羌校尉,主管练兵守备诸事,另有督邮,督察属吏、查验刑狱。
西羌以游牧为生,自当年败退西海之后,虽偶有侵犯,却都是零星掳掠,近年并无大战事,因此,这里常年清静,岁月寂寞。
这天午后,护羌校尉和督邮正在亭上饮酒,忽然听到阵急促蹄声,举目眺望,匹马由东疾奔而来,看鞍辔及骑者衣冠,依稀可辨是驿骑。这里地处边塞,又少战事,难得有驿使前来,两人忙起下亭。
很快,那驿骑驶进东门,来到两人面前。驿使下马,呈上驿报,两人起展开阅读,原来是执金吾杜周从长安发来紧急公文。西平亭到长安有两千五百多里路,驿骑站站接替,日夜兼程,竟只用六天半时间。
护羌校尉读罢驿报,与督邮商议:
“原来是们这里个老戍卒流窜到京畿,不知道犯什事?”
“执金吾千里迢迢送来急报,恐怕事情不小。”
“老戍卒该由你管,烦劳你去查下。”
“好说,这里共才几百户屯戍犯族,又有簿记,这事好查。”
这督邮名叫靳产,出身穷寒,却位贱心高。
他因见公孙弘个牧猪之人,五十岁才学《春秋》,却能官至丞相,心中羡慕,十几岁便立下死志,抛家舍亲,四处求师。交不起学资,就以劳力充抵,清厕掘粪,都在所不辞。学近十年,勉强习点《春秋》,又百般干求,谋个小吏之职。尽心尽力十来年,才得这个督邮之衔。奈何这里偏僻荒冷,年之间,连生人都见不到几个,怎能长久安身?
现在终于有这桩差事,他欢喜无比,遍遍诵读那驿报,见那行行墨字,恍如级级登天之阶。
他忙唤书吏来,命他查检屯戍户籍。
没用多久,书吏就查好回报:“据驿报所言,那老儿应当是随骠骑将军西征来此犯卒,那批犯卒都聚居在湟水边曲柳亭,已经命人传报那里亭长,让他查问失踪人口。”
不到个时辰,曲柳亭亭长就赶来禀报:“曲柳亭除死丧者外,这两年只有人失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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