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肯定敌不过绣衣人,又没有马,也逃不远。他思忖片刻,站起身,咬牙忍痛从绣衣人身上抽回自己刀,插回鞘中。本想将绣衣人尸体藏起来,却根本没有这力气,驩儿年纪小,也帮不到,只有丢在这里。
“好,们走!”硃安世瘸拐向岔口处走去。
“那些人就是走那边啊。”
“他们搜过地方,不会再细搜。”
两人沿着马踩过草径,来到岔路口,继续沿着草径,向绣衣人方向走去,走段,硃安世扫视两边,见右边草丛中有块大石,便对驩儿说:“去那边,走草根空隙,小心不要踩断草。”
两人小心翼翼走向那块大石,硃安世仍边走边忍痛拨拢身后草,掩住足迹。绕过大石,两人躲在石头后面,硃安世抓些藤蔓遮挡两边。刚躲好,前面隐隐传来蹄声。很快,马蹄声已经近前,硃安世在石侧偷偷观望。
暮色中,两个绣衣人各自骑马,另牵着匹空马,正原路返回,赶向刚才岔口。
硃安世心想:很快天就黑,至少今晚不会有事。韩嬉也应该已经甩开追兵。只是这两个绣衣人发现那具尸体,肯定不会轻易离开,要想躲开他们恐怕不容易。
“硃叔叔,你在流血。”驩儿小声道。
硃安世低头看,两肩及大腿伤口都在往外渗血,刚才行走时血恐怕已经在滴,幸好天色已暗,血迹不易分辨,不然行迹已经,bao露。
他等那两个绣衣人走远,忍痛从背上解下背囊,取出创药,又抽出匕首,要割下衣襟包扎伤口,但双臂疼痛难举。
“让来——”驩儿要过匕首,“伤口要先清洗下。”
驩儿说着打开硃安世背囊,找到方干净布帕,又取过水囊,拔开木塞,将布帕冲洗干净,而后转身凑近,半蹲着,轻手擦洗硃安世伤口。各处都清洗干净后,才将药细细涂上,又用匕首将布帕割成几块,盖住伤口。最后才在硃安世衣襟上割几条布带,处处稳稳包扎好。
硃安世看他手法竟然如此轻巧熟练,大为吃惊:“你是从哪里学来?”
驩儿笑笑:“是姜伯伯教。当时还在常山,姜伯伯被那些绣衣人砍伤,们躲到个破屋子里,他也是手动不,就口里说着教,让帮他包扎伤口。”
“冀州常山?”
“嗯。”
“什时候事?”
“大前年。”
“那时候你才五岁?”
“嗯。”
硃安世说不话来,自己虽然自幼也东奔西躲,却从不曾经过这等生死险恶。看驩儿包好药包、整理背囊,行事动作竟像是个老练成年人。这时天已黑下来,看不清驩儿神情,望着他瘦小身形,硃安世心里说不来是何种滋味。
驩儿取出干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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