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枢密院支差房掌管调兵发军,公事最繁剧,古德信被转到支差房救急。然而,他旋即又被差去押运军械。此任原该差遣武官将领,古德信又公事在身,这般任意调遣,似乎是急于将古德信远远支开。能有此随意差遣权柄,唯有童贯和郑居中两位枢密,童贯又在江南,便只剩郑居中——”
“郑居中为何要杀宋齐愈?”
“有两条缘由。其,宋齐愈主张新法,又被误认为阿附蔡京,郑居中则深恨蔡京新法;其二,郑居中想招宋齐愈为婿,宋齐愈却心系莲观,当即回绝。这两条虽让郑居中恼恨,却不足以去杀宋齐愈。适逢梅船事,他既要派郎繁去真梅船杀紫衣客,又要将康游引上假梅船。那假船上得有个假紫衣客,宋齐愈便成绝佳祭品。”
“但这只是猜疑,如何确证郑居中是背后主谋?”
“古德信启程前曾留给封短信,正文只有八字,‘义之所在,不得不为’。将那信重新封好,叫乙哥送到郑府,并说是梁门外周家客店位姓古客人所寄。枢密院分十二房,古德信只是其中房文吏,而且已死。郑居中若与梅船无关,并未指使古德信去做那些事,收到这信,至多会纳闷,甚而未必能记得这下属——”
“他却心虚生疑,立即派人去周家客店找寻那客人——投粮诱鸟,妙!四方主谋都已查明,哥哥今日去拜会他们?”
“嗯。先写四封信,又去请江渡年,照秦桧笔迹誊抄。”
“秦桧笔迹?你想令四方互斗?”
“不,行此举,为拆穿秦桧;二为制止那四方继续行恶,至少保全宋齐愈和董谦;三则是讨回那个香袋。”
“哦?如何做到?”
“将信笺调换。”
“调换?”
瓣儿却立即明白:“给蔡京信,装进蔡攸信封里;给蔡攸,又装进邓雍进信封里……让这些人误以为是秦桧自家不慎错封信,意外发觉秦桧竟也给自己对头效力!”
“哈哈,妙!妙!妙!”赵不弃拍起掌来。
温悦和墨儿也不由得眼露惊叹,却又有些担心。
“先寻小厮将信递进去,而后才求见邓雍进、郑居中和蔡攸。”
“邓雍进用董谦偷换丁旦,他读到是给蔡攸信?”
“嗯,董谦如今心中唯挂念,只有侯琴。邓雍进恐怕正是拿侯琴来要挟董谦,否则董谦岂会去扮那妖道?”
“这条恶狗!”瓣儿恼骂起来。
赵不弃忙说:“先莫急着骂,先听哥哥说那信里写什。”
“秦桧在信中询问蔡攸——董谦当如何处置?”
“哈哈!邓雍进看,自然恼怕至极。”
“见到邓雍进后,告诉他,董谦是林灵素指使,与他并无丝毫关联,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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