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怀恨之人嫁祸邓侍郎,唯有寻见董谦,才能解邓侍郎违礼、匿罪之嫌。”
“可哪里知道那董谦藏在何处?”
“邓侍郎自然不知。在下四处找寻,也未能寻见。如今怕只怕,董谦旦落入邓侍郎仇敌之手,自然会诱逼董谦编造供词,将罪名强加给邓侍郎,甚而会杀死董谦,将尸首或罪证设法藏匿于贵府,那时便再难洗脱这罪名——”
邓雍进低下头,眼珠急转。
赵不尤忙加力:“若是能抢先寻见董谦,他杀人之罪,铁证昭昭。在下也绝不许他胡乱攀扯,即便他说受人指使,杀人之时,并无旁人在侧,他堂堂名进士,杀或不杀,岂不能自主?在下纸讼状,必得判他个死罪,好替那两家苦主申冤报仇!”
邓雍进似乎得救命符,顿时抬起眼,目光却仍犹疑不定。
赵不尤放缓语气:“听得董谦似乎还卷入另桩事,那事更加重大——”
“哦?”邓雍进目光紧。
“邓侍郎可听过那清明梅船事?”
“嗯……只约略听些,却并不知详情,也并不介意那些妖妄之语。”
“嗯,在下料定也是如此。不过,邓侍郎仇敌若是将此罪也嫁祸于邓侍郎,那便越加难洗难脱。”
邓雍进重又露出慌意。
“贵府三代,皆是国家栋梁,邓侍郎自幼受父祖训教,应不会做出那等祸国害民之事——”
“那是自然!”邓雍进声量陡升,身子也顿时挺起,“父祖生皆倾心竭力、尽忠为国,虽年轻,却也知道臣子忠心、国家大义,便是粉身碎骨,也愿捐躯报效,甘心无悔!”
赵不尤虽有预料,却也暗暗惊,心下越发明:“在下正是感于贵府三代之忠,今日才来告知此事,也定尽力寻找董谦。已查明,那梅船案主使乃是林灵素,林灵素已中毒身亡,也有确凿证据,可证董谦是受林灵素驱遣。寻见董谦,梅船之乱才能结案,再不能容他有丝毫脱罪之隙、嫁祸之言,否则恐怕会继续伤及无辜,更会伤及贵府忠孝清誉。”
“也派人四处去寻,若是能寻见,立即将他交付给赵将军……”
赵不尤听到这句,心中才终于松落。
二、宰相
冯赛清早出门,照着管杆儿所留地址,寻到杜坞家。
他没有去敲门,只在巷口瞅望。等许久,才见那院门打开,个十六七岁后生走出来,样貌衣着和管杆儿所言相似。等那小厮走过来时,他出声唤住。
“小哥,能否问桩事?”
“啥事?”
“你可认得个叫杜坞人?”
“他是家主人,你要寻他?他已殁。”
“正是听到这信儿,才来问问。”
“你是来吊孝?主母在家里。”
“许久未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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