儿起去见曹喜。
不管别人怎说,她始终坚信,曹喜才是真凶。
虽然她和曹喜只见过两面,但只要想到这个人,她心里不由自主就会腾起股火。与董谦敦厚温善正相反,曹喜是她最厌类人:傲慢、偏激、冷漠。见到这样人,最好办法是——脱下鞋子,狠狠抽他顿。
因此,她要再当面去看看曹喜,看他如何强作镇定,冷着脸说谎。
两人打问到,曹喜家在南薰门内,离国子监不远,座中等宅子。
大门开着,池和瓣儿走过去,正好个年轻妇人出门。
“这位嫂嫂,请问曹公子在家吗?”瓣儿笑着问。
“寻家大郎啊,你们稍等,唤他出来。”少妇十分亲切。
不会儿,曹喜出来,依然清俊白皙,也依然微皱着眉头,眼露厌意。看到他,池顿时觉得气闷,她狠狠瞪着曹喜。
曹喜先看到她,微有些诧异,连丝笑意都没有。随即,他又望向瓣儿:“两位找何事?”
瓣儿笑着说:“是关于董谦案子,们有些事想向曹公子请教。”
池直盯着曹喜,见他听到董谦,眼中果然震,既有厌,又有惧。
但他脸却始终冷着:“池姑娘见过,不过你是谁?要请教什?这案子跟你有什干联?”
池忙道:“她姓赵。董公子于有恩,他死得不明不白,官府如今也查不出,就请赵姑娘帮忙,们自己来查。”
“你们两个?”曹喜笑起来,令人厌蔑笑。
“怎?不成吗?”
“当然可以,不过不要来烦。”
池被冷冷打回,时顿住。
瓣儿却仍笑着说:“曹公子和董公子是好友,应该也想找出真凶,替董公子雪冤吧。”
曹喜目光又震,但仍冷着脸并不答言。池气得想立即脱下鞋子。
瓣儿继续道:“们虽是女流,但也看不得这种冤情。哪怕智识短浅,不自量力,也情愿多花些工夫,慢慢解开其中谜局,就算最终也找不到真凶,也是为公道尽分心力。何况,这世间并没有藏得住隐秘,只有没尽心、没尽力眼睛。”
曹喜神情缓和下来:“你不怀疑?”
瓣儿摇摇头,笑着说:“怀疑。真相未揭开之前,所有当事之人都得存疑。”
池正在想瓣儿答得太直接,却见曹喜不但没有生气,反倒笑笑,这笑中没有厌和蔑。
“好。家里不方便,去那边茶坊吧。”
曹喜知道自己常常令人生厌,而且,他是有意为之。
自小,他就觉得父母有些不对劲,只是年纪太小,还说不清究竟是哪里不对。
母亲从来没有个准性情,忽冷忽热,忽笑忽怒,从来捉摸不定。对他,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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