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名字,是父母所给,从来没觉得好或不好。但那天茶坊别后,他生平第次对自己这身份有自卑之心。他只是个仵作,而瓣儿则是堂堂皇室宗族贵胄,虽然瓣儿言谈中毫无自高之意,但门第就是门第。
不过,他随即便笑着摇摇头,瓣儿姑娘只是找你帮忙查案子而已,她或许只是时兴起,兴头过去,便再无相见之理。就算她是真心要查,这案子也迟早会查完。完后,她自她,你自你,你又何必生出非分之想,徒增烦恼?
想明白后,他也就释然。能和瓣儿多见两次,已是意外福分,那就好好惜这福,珍这时吧。
店家冲点好三盏茶,转身才走,瓣儿就说:“咱们来说正事,以为,穆柱可能是凶手。”
“穆柱?”姚禾正偷偷瞧着瓣儿小巧鼻翼,心里正在遐想,她俏皮天真全在这小鼻头上。听到瓣儿说话,才忙回过神,“哦?说来听听?”
瓣儿望着他们两个,脸上不再玩笑:“这凶案有三处不怕,其,选在酒楼行凶,却不怕那里人多眼杂;其二,进出那个房间,不怕人起疑;其三,进去行凶,不怕人突然进来。能同时有这三不怕,只有酒楼端菜大伯。他们常日都在那酒楼里,熟知形势,而且近便,自然不怕;大伯进出房间,没有人会在意;每个房间客人他们最知情,若客人全都在房间内,自然知道除自己,般不会再有他人来打扰。而那天招待董谦和曹喜,只有穆柱。”
姚禾听,不由得赞道:“你这三不怕,很有见地!穆柱做这事也确最方便。”
池却问道:“穆柱为什要杀董谦?认识他年多,他是个极和善老实人,从来没有过坏心,没道理这做。”
瓣儿沉吟道:“至于为什,确是首要疑点,人心难测,只是依理推断,并没有定论,有不妥地方,你们尽管再说。”
姚禾本来不忍拂瓣儿兴头,听她这样讲,才小心说道:“若凶手是穆柱,这里面有个疑点似乎不好解释……”
“什?”
“他行凶倒有可能,但为何要割下董谦头颅,而且还要带出去?另外,他们端菜,手中只有托盘,血淋淋头颅怎带出去?”
“这倒是……”瓣儿握着茶盏,低头沉思起来,“其实还有点,和曹喜样,他若是凶手,手上、衣服难免都会沾到血迹,但当天两人身上半点血迹都没有,虽说他住房就在后院,不过跑去换衣服途中还是很难不被发觉。另外,照他自己所言,那天临街这面十间房都客满,是由他个人照管,必定相当忙碌,并没有多少空闲工夫,若是刀刺死还好说,再去割下头颅,恐怕耗时太久,难保不令人起疑。最重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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