哥哥,只能靠自己。
于是他不再乱想,凝神思忖起案子。夕阳耀得人睁不开眼睛,他眯着眼,仔细思虑。除柳氏,还有谁既能从尹氏那里偷到香袋里东西,又能打探到春惜母子藏身之处,还能哄骗走他们?
武家兄弟妯娌应该不会;康游更不可能;尹氏双眼已盲,即便想做也做不到;饽哥?他倒是有可能偷换香袋里东西,但应该很难骗得春惜母子半夜跟他逃走;饽哥弟弟孙圆?他至今不知下落,也有可能贪财偷走香袋里珠子,但也很难骗走春惜母子……除这几人,还有谁?彭家兄弟?他们紧挨着康家,倒是有可能偷偷跟踪武翘,找到春惜母子下落,哄骗他们逃走,但他们绝难偷到尹氏柜子里香袋。
这些关联到人似乎都不是,那还有谁?
对燕子在夕阳下轻翔,掠过墨儿眼前,又轻盈飞远。
墨儿忽然想到,为何非得是个人?若是两个人呢?个偷换香袋,另个劫走春惜母子,这样两头便能扣起手!
他心里亮,那会是谁和谁?
偷换香袋,应该是尹氏家人。柜子和木盒都锁着,只有尹氏有钥匙,她自己偷换最方便,但从她话语神情来看,她是真心忧急,应该没有偷换;饽哥从康潜手里取到香袋,是经手人,不过尹氏锁起香袋时还摸过,至少那时饽哥没有偷换香袋里东西。香袋锁起来后,他没有钥匙,怎偷换里面东西?至于孙圆,直都不见人,但出事那天下午,他曾拿着尹氏盒子里银子,去会过春棠院吴虫虫,他嫌疑最大。
而骗走春惜母子,恐怕是彭家人,不过彭家三兄弟和曹氏,究竟是单独作案,还是合谋?彭家老大彭影儿清明那天据说去人家作场,又说是回乡,难道是他?但从两家情形来看,他们并不亲熟,能用什法子骗得春惜半夜翻墙逃走?
目前都只是猜想,没有任何实据,看来还得再到尹氏和彭家分别去查探下。
到东水门,他先去梁家鞍马店还驴子,到那店门前,个胖丫头迎出来挽住驴子,并不是原先那个丫头小韭。墨儿心里动,问那丫头:“你是新来?原来那个姑娘呢?”
那胖丫头道:“是啊。你问小韭啊,她说家里有事要她回去,昨天已经走。”
墨儿想起那天饽哥在对街痴望小韭样子,据尹氏说,她已把多年积蓄全都给饽哥,不知道饽哥能不能如愿娶到小韭?
他回转身,出东水门,走到虹桥,这几天尹氏心里焦虑儿子孙圆,没再出来摆水饮摊。他走到后街,见尹氏家房门虚掩着,便轻轻敲两下,推开门,尹氏呆坐在椅子上,他轻声问候道:“尹婶?”
尹氏听到声音,急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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