翘身子渐渐好转,武翔也被调到汴梁做京官,虽然职位不高,但武翱从军,武翘又考入太学,家人虽不富庶,却也清闲安乐。
至于帮高丽使者私购图书事,并没有人知晓,武翔兄弟起先还有些后怕,渐渐地也就忘。
谁知道,寒食前,武翘清早去后面厨房时,发现地上有封信,打开看,顿时惊呆。这匿名送信之人竟然知道哥哥武翔十年前那桩秘事,并以此为要挟,让他去杀人越货。
他忙拿进去给哥哥看,武翔看后也吓跳。兄弟两个猜很久,也猜不出此人究竟是谁。难道那高丽使者除武翔,也买通其他人,那人因此才知道这隐情?他既然知道那桩事,为何当年不揭破?时隔十年,他竟然还能记得,并且用来要挟,此人用心之阴深,实在令人可怖。
两兄弟烦恼整天,晚上武翔才定心,说私送图书给高丽使者,固然是叛国重罪,但毕竟那些书并没有国家军政机密,并未造成什祸害。而杀人越货事则万万不能去做,再不能错上加错。那人要揭发,就让他去揭发,这事原本就违国法,这些年偶尔想起,心底始终难安。该受责罚若逃不过,就坦然受之,至少能得个心安。
武翘听,不好再说什,但兄长这多年抚育之恩都没有回报,怎能坐视不顾?他正在烦懑,二嫂偷偷将他唤到外面,跟他商议计策,说这事可以设法让康游去做。
二哥武翱死后半年,个名叫黄四人偷偷来到武家,他是康游和武翱手下军士,当年在那场恶战中,他虽丢半条腿,却侥幸活下来。他说自己当时亲眼看见康游举起刀刺向武翱。
康武两家多年邻居,康游和武翱更是彼此投合,武家人听黄四这话,都不大相信,大哥武翔更是恼怒起来,大声怒喝着将黄四逐走。只有二嫂柳氏记在心里。
不久,康游因立军功,被转文职,回到京城。柳氏试探几次,发觉只要提到武翱,康游始终有些不安,因此,她越发信黄四话。
武翘先还半信半疑,听二嫂这说,也就全然相信。将胁迫杀人这件事转嫁给康游,既能避祸,又能报仇,正是天赐良机。而且柳氏已经想好个主意:设法绑架春惜母子,胁迫康潜。康游自然会替他哥哥去做这事。
难处在于,如何绑架而能不被察觉?
柳氏和春惜向亲密,无话不说,知道康潜和春惜近来不合,康潜似乎疑心春惜和康游之间有苟且之事。武翘想起太学位同学说起自家叔父有两件古玩要卖,而康潜又热衷收购古董,又没有什余钱,便想到那个用母子牛换古玩主意。
他撮合同学叔父汪员外与康潜交易,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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