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更加气败是,他们竟然说袋子里东西被人换。他听之后,胸中怒火翻滚,但自小家教严苛,连大声说话都不敢,虽然气得浑身发抖,却不知道该如何发作,只狠狠跺两脚,闷着头,离开饽哥家,个人在外面乱走,走到筋疲力尽才颓然回家。
奔走整天,虽然累极,却睡不着觉,自己除古玩,世事无所通,收到那封信后,也只能交给弟弟去做,结果却落到这个地步。春惜死活,他已不挂怀,甚至暗暗盼着她死。但儿子栋儿却万万不能有任何不测。然而现在,栋儿安危无所知,劫匪更不知道是什人,香袋里东西又被人换掉……他越想越怕,越怕越焦,正在床上翻来覆去,忽然听到后门轻轻叩响。
他吓跳,顿时定住不敢动,又响两下,他小心走到后面厨房,门外传来个低低声音:“哥哥。”
是弟弟康游!他忙打开后门,个身影飞快闪入,就着月光辨认,果然是弟弟康游,但头发凌乱,衣衫似乎也破破烂烂。康游转身很快将门关住闩好,随后低声道:“到里面去说。”
康潜跟着弟弟来到里面过厅,月光照不到里间,片漆黑。康潜摸到桌上火石,准备打火点灯,康游却低声阻止:“莫点灯。”
康潜忙住手,心里越发惊疑,他隐约见弟弟坐到桌子靠外木条长凳上,便也摸到对面坐下来,漆黑里望着弟弟黑影道:“取货人说香袋里东西被换……”
“知道,抹脏脸,装成个乞丐,直偷偷跟着。”
“是不是你找那个老汉换掉?”
“没有,就是怕他偷看香袋,才用块布包起来。把东西交给他后,路都盯着他,他没动过那个小包。”
“你当时在哪里?怎没见到你?”
“躲在树后。”
“你真是照着信里说,取到那两样东西?”
康游略略停顿,才道:“这个哥哥放心。”
“那就是卖饼饽哥换?”
“哥哥把东西交给他后,直在后面跟着,想看他究竟会交给谁。穿出榆疙瘩街后,他偷偷打开香袋看——”
“那就是他换!”
“没有,他看完之后,又把东西装回去。不过,他途中又去两个地方,先是丑婆婆药铺,然后是梁家鞍马雇赁店,最后才到水饮摊,把香袋交给他瞎眼娘。”
“那就是在那两个地方换?”
“他进药店,以为会在那里交货,忙凑到门边盯着,他只是买些药就走。后来到香染街,他又在路上买包榛子,送给鞍马店个小姑娘。”
“香袋藏在那包榛子里?”
“应该不会,他打开香袋看之后,把香袋放进饼笼里,路上再没打开过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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