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棋局。”
田况黯然道:“若真有此局,也就不必再下棋。”
赵不尤笑笑,发觉个人定力再强,只要到棋盘之上,就难断绝得失胜负心,乌鹭如此,田况也如此。两人个归心于禅,个尘视名利,却都因沉迷于棋,而难以真正跳脱出离,反倒比在尘世之中更执着。田况虽然并未与祝不疑和晋士明对过局,但据京中几位棋道高手臆测,田况棋力至少不会弱于那两位当今国手。然而今天局,乌鹭只用“梅花天衍局”招,便赢田况,那,创制这棋局人,棋力必定远远高于田况和祝、晋三人。果然是天下之大,峰巅总在云之外。
“不尤兄,你信不信‘世事如局人如棋’这句话?”田况忽然问道,才喝两盅,他脸已经泛红。
“不大信。”
“为何?”
“世事也许如局,人却并非棋子。”
“哦?怎说?”
“出身、禀赋、天分,甚至生死、寿夭、贫富、贵贱,或许都有命,都是局。而且,除开天命之局,更有人为之局。因此,世事如局说得至少不错。但是,人却不像棋子,棋子被执局者放到哪里,便只能在哪里。人却有取舍、进退,大局虽难改,己命却能择。就像‘梅花天衍局’,就算真有此局,你既可望洋兴叹,丧却斗志,也可视若无睹,依然故。局虽在,但下与不下,如何下,为何下,都在人心取舍。若是真爱棋,见到这样天造神设之局,只会惊喜万分。若是计较得失胜负,便会被这局吓倒惊退。因此,局虽前定,却能因人心而后变。”
“好!解得好!是太陷于得失,多谢不尤兄!”田况似乎有所觉醒,端起酒盅,“来,为不尤兄这番良言饮杯!”
赵不尤笑着举杯,两人饮下,又说几句闲话,赵不尤才转入正题:“田兄,依你所见,郎繁之死,是否被某人设局?”
田况嘴里正嚼着块猪皮,忙口吞下,泛红脸也顿时有些发暗:“郎繁性子极拗直,他这性子,最不好欺,但也最好欺。外人般极难让他生信,不过,旦让他信,就如箭矢离弓般,再扳不回。这恐怕就是孔子所言‘君子可欺不可枉’吧。这两天细想,或许是有什人,瞅准他这性子,让他信什理,他若是信这理,就算赴死也绝不犹豫。”
赵不尤心想,郎繁虽然拗,却绝不愚,要让他信,必得是正理。什人让他信这样正理?又是什正理能让他甘愿牺牲性命?至少,那人值得信任。郎繁轻易不结交人,他最信是东水诸子。难道是章美?
他又问道:“你可知道章美也去应天府?”
“哦?”田况眉头颤,“他也去应天府?”
“嗯,从个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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