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到边。它随即翻身,再次跃起,张嘴又向那盲人咬去。盲人反应极其迅捷,侧身躲,挥矛又刺。夜灵又险被刺中,它龇着利齿,露出从未有过凶相,嘶吼着不肯退让,不断反扑,和那盲人咬斗起来。
泽恩见后面那群盲人眼看就要赶到,忙奔过去,却听见声尖锐惨叫,夜灵重重摔到地上,腹部个血洞,在银光映照下,异常刺目。
泽恩心也被重重刺中,他痛叫声,挥刀砍向那个盲人。那盲人侧身躲开,迅即回矛刺来。泽恩刀挡开,大叫着连连进攻,却都没能砍中。
个身影忽然闪来,矛刺中那个盲人,是甲甲。
泽恩要奔去看夜灵,后面那群盲人却纷纷怪叫着,已经奔过来。
甲甲忙叫声:“光亮之神!快走!”
泽恩望眼夜灵,见它躺在地上,身上银光暗淡很多,血从那个伤口汩汩涌出。它幽蓝眼睛望向这边,发出声低低哀鸣,随即闭上双眼,停止喘息。
泽恩泪水顿时涌出,然而那群盲人已经逼近,他裹兽皮前面张开,强光照亮那些盲人,他们全都浑身幽黑污湿,面目肮脏僵冷,像是淤泥里浸泡尸体复活,喉咙里发出怪异吼叫,争相疯扑过来。
泽恩只得咬牙说声“对不起”,含着眼泪,和甲甲起转身逃离……
5记忆
摩辛离开沼泽小丘那座小棚子。
他越渴望那个辫子女孩,就越记不清她声音和气息。他尽力回忆,却越回忆越模糊。女孩像阵雾气,在他记忆里越飘越远,融入幽深黑暗之中。
摩辛有些慌,这个世界没有任何东西值得留恋,除那个女孩。
但是,那个女孩为什这重要?
他想不明白,只隐隐觉得,自己和这个世界之间,那个女孩似乎是仅有丝连接。这根细丝旦断开,他便会彻底坠入黑暗,再感受不到任何东西,包括自己。
必须找到她!
丁尼直在黑森林里寻找,却始终没有发现那个女孩踪迹。摩辛又给四个盲人首领下令,让他们盘问所有盲人和新捉到暗人。
只有两个盲人遇见过那个女孩,但都是在很久之前。
摩辛再也坐不住,自己冲进黑森林。然而,黑森林如此广阔,该去哪里找寻?何况,他已经记不清那女孩声音和气息,只能想:旦听到那女孩声音、嗅到她气息,定能认出她。
不过,就算真找到她,该做什?
他不知道。
他只想再听到她声音,嗅到她气息,真切感到她存在。
穿行在黑森林里,他听到各种人声、嗅到各种人气,却都无比单调平庸,令人厌恶。这让他越发渴念那个女孩,她是黑森林里唯奇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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