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。
然而，那个暗人却捂着自己
双眼，不住地惨叫。
泽恩大声说：“你可以走
！”
那人像是没有听见，却移开双手，露出眼睛。双眼睁得极大，眼珠上布满血纹，眼眶溢出血。那人猛然发出惊恐惨叫声，空张着双手，不住向四边摸寻，眼珠却
动不动。
泽恩心里沉：他双眼瞎，被
身上光刺瞎……
这时，旁边两个笼子里暗人也发出惊恐惨叫。
泽恩忙扭头望去，那两个暗人眼中也溢出血。
泽恩惊得连连倒退几步，慌忙望向四周，木笼里暗人全都背对着他，把头埋在臂弯，不住地哭喊发抖。他身后亮人，则全都远远避开，遮住眼睛，没有个人敢直视他。
泽恩惊呆在原地，心里片慌乱。
身后忽然传来穆巴声音：“请光亮之神回到黑牙石上。”
泽恩茫然点点头，但双腿似乎僵死，很久才能挪动。他木然走到黑牙石下，费力爬上去，掀开皮帘，钻进棚子，躺倒在兽皮上。
夜灵长大很多，和泽恩也越来越亲，它凑过来，又伸出舌头，舔他脸。泽恩却像已经死去，丝毫感觉不到。
“光亮之神……”棚子外响起穆巴声音。
穆巴现在也不敢直视泽恩身上强光，每次上来，都是隔着帘子说话：“有四个暗人眼睛瞎……这不是光亮之神错，是光亮威力和惩罚，他们仇恨光亮……”
泽恩听到，心像被骨刀刺中，神志顿时清醒，痛悔随之涌起。
“是错！不应该让你捉他们上山，不应该强迫他们——”
“那些被点亮暗人现在很快乐。”
“但这四个不但不快乐，还被刺瞎眼睛。”
“这是代价，快乐要用痛苦来换。”
“他们并不想换！他们不要这快乐！”
“暗人并不知道自己想要什
。”
“你知道吗？你想要什？”
“想让人类远离黑暗，全都走进光亮里，不再孤独无助，不再互相残杀，不再时刻活在恐惧中——”
“那几个少年已经被点亮，却还是在睡梦里杀同伴，你能清除掉他们本能？”
“能！他们是在黑森林长大。等山上有新人类出生，就不会再有黑森林记忆。连夜灵都能改变它夜兽本能，人类更能。”
夜灵正蜷在泽恩臂弯里睡觉，听到自己名字，低鸣声，伸出舌头，舔舔泽恩手臂，又继续睡起来。泽恩听着它轻微呼噜声，陷入片昏乱。
“那四个人怎办？”
“他们眼睛瞎，已经没办法回黑森林，就让他们留在山上。他们不用做什，有住处，有食物，比在黑森林要幸福很多。”
“幸不幸福，得由他们自己来说。”
“过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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