物。
不能再留在这里了。她忙走到沼泽边,拽起浸在淤泥里的那几张兽皮,拖回到小棚子里,用干兽皮裹住,不断揉搓踩踏。
果然像她预料的,沼泽淤泥的腐蚀力极强,那几张兽皮上的毛全都脱落了,只剩薄薄一层软皮。
她用骨刀沿着软皮边缘,割下一条条细皮绳。接着比照自己的身体,裁好那几张软皮。用妈妈留给她的骨针,穿起细绳,把软皮缝成一件皮衣、一个头套。
皮衣是连体衣,能把全身包裹起来。头套则只留出眼睛和鼻孔处的小洞。
缝好后,她把皮衣、头套穿戴起来,前面衣襟对叠,用绳扣系紧。全身的光顿时被遮掩住,只有眼部还透出两束光亮,暂时还想不出遮蔽的办法。
她把绳刀、骨刀和皮袋都收拾好,回身环视小棚,光被遮掩后,这个家也迅即灰暗了。
她叹了口气,在这个黑暗的世界,本不该妄求一个安稳的家。
她出门来到小丘边,跳上那根空树桩,划动树枝,离开沼泽,重新回到黑森林,却不知道该去哪里。
这时,她才明白:家,不只是为了安稳,更是为了有一个方向。
泪水再次滑落,她又伤心起来。
想了很久,想起那片溪水湾,她便向那里走去。
走了很久,前面忽然出现一团亮光,并传来一阵歌声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