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不敢松懈,又连咬十几口,感到那东西身体真松软下来,不再动弹,他才急急将它从身上扯下来,用力甩到边。
他坐倒在泥土上,大口喘息阵,感到嘴里充满种古怪滋味,有些腥,有些苦,却很醒神诱人,以前从未尝过。
本能告诉他,这也是种食物。
他忙爬起来,走过去,在黑暗中找见那长条滑腻躯体,抓起来,试着咬小口,这回没有软骨,皮肉很嫩滑,充满汁液,比人肉好嚼好咽得多。吞下去后,肠胃感到种从未有过畅爽。
他不由得大口咬食起来,直到肚子饱胀之极,才不得不停下。而那长条,才只吃小截。
他无比畅足,不由得大大打个饱嗝儿,在寂静中显得极响。
有记忆以来,他第次发出这大声响,他忙捂住嘴,惊望向四周。幽暗中只见重重树影包围着自己,似乎没有引来危险。他却仍然十分害怕,忙找回丢在地上骨刀,想回到树上。
然而,树身光滑,又鼓成弧面,无处着力,根本爬不上去。
他越发惶恐,急急寻圈,才终于找见根垂得很低枝干,忙跳起来攀住,费力爬上树枝,躲到个树杈间暗影里,才略略安心。
不过,嘴里残余滋味,又让他后悔没有把吃剩那大截带上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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