唉……”
宴席间夫人们欢声笑语,丫鬟婆子们在旁伺候上菜,静琬早早吃些点心,听到母亲又在众人面前将自己和姐姐做比较,就翘着嘴跑到屏风外面。
姐姐和程夫人两个女儿正在摆弄着绣线,静琬凑过去看会儿,对这些也不感兴趣,无聊地溜出房间,在院子里看花看草听虫叫。
“轰”声响,沉沉夜幕间流光四溢,绚丽烟火盛放如花团锦簇。随后便是欢腾爆竹声远远近近响彻夜晚。
静琬抛下手里草苗,悄悄攀上院中石凳,站在那里望许久,耳听外面街上热闹非凡,自己却无法出去,心中很是沮丧。
正出来端菜丫鬟看到这危险景象,吓得叫起来。
静琬忙跳下来,又做个噤声手势,随后蹬蹬地跑进屋子里,腻在母亲身边,喊着要出去玩。
云夫人起先不允许,无奈抵不住这小女儿软磨硬泡,只好让丫鬟唤来仆人云芮与其侄儿云祥,令两人好生带着静琬,去街市上转转。
静琬自然欢天喜地,临走时还不忘问问姐姐:“你不出去吗?”
静含正和程家女儿比试绣花,头也没抬地道:“闹哄哄乱糟糟,有什好看?”
静琬哼声,跟着芮伯与云祥出院子。
*
流光溢彩灯笼悬满街市,静琬跪坐在马车座椅上,趴在窗户边睁大双目看着外面切。熙熙攘攘人群里,时不时传来小贩吆喝叫卖声音,高高低低起起落落,有许多东西都是她未曾见过甚至未曾听过。
“芮伯芮伯,那个串串是什?”她从窗子里探出脑袋,好奇地指着路边小摊。
赶车云芮看看,笑呵呵道:“红丝线缠成同心结。”
她会儿又关注到别地方,嘻嘻笑道:“哎,那些人都抬起头动不动地看灯,不怕脖子酸吗?”
“哦,那是在猜灯谜。大小姐对这个最在行。”
“猜灯谜?那有什意思,才不稀罕玩。”她撑着脸颊,又望到前面排排小吃摊,抿抿嘴巴道,“芮伯,芮伯,饿!”
“哎哟二小姐,您刚才不是在跟着夫人们用晚饭吗,怎就饿?”
“只吃块枣子糕啊!太甜,不喜欢!”她看着各种摊位前人头攒动场面,又闻到空气中弥漫香味,简直觉得自己快要饿晕。
云芮只好将马车停在较为僻静巷子边,问道:“您想吃什呢?”
“他们都在吃什?”她又钻到马车另边,打开窗子朝夜市望。跟在车边云祥也早就想去吃点好吃,不由眉飞色舞地道:“透糖大枣、酥油松饼、炸鸡脯翅儿、白糖核桃穰儿、还有时鲜金橙、石榴、甜橄榄……真是酸甜咸香样样都有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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