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画船游遍秦淮风光,直至临近黄昏时分,宿昕才起身道别。
“沿河风光到晚间更是怡人,只不过留给你们这新婚夫妇单独享受,家老头儿最近脾气,bao躁,要是回去迟,又要被唠叨得半死。”他不无遗憾地拱手行礼。
“是小公爷又惹令尊生气吧?”江怀越往窗外看看,又道,“莫非最近又有什风流韵事?”
“是那种人吗?!嗨,他每天都在生气!不管有没有人惹,看大概是酒喝多缘故!”宿昕上岸,看画船缓缓驶向下游,便返身朝着国公府方向走去。
余热未散,蝉鸣喧腾,纵然是带着折扇,但走程也觉得又累又热。他开始后悔刚才没叫江怀越将他送到离家更近地方再上岸,然而这时候想要找轿子和车马也并不容易,宿昕只得加快脚步穿行于长街。眼见不远处就是平素常去茶楼,便想着进去再坐会儿,让掌柜给找匹马再回家。
谁知还未走到茶楼,忽听后方传来马车疾驰之声。宿昕算是反应敏捷,闪身避让间,辆马车迅速驶过,差点将他给撞到。
“不长眼睛东西,在这城里不怕撞到人吗?!”宿昕怒不可遏,朝着马车骂道。
阵急促响动后,那辆马车竟然在前方硬生生停下来。
“怎,还想跟理论?”他气冲冲走上前,“也不看看是什……”
话语还未完,原本紧闭车窗忽而开道缝隙,从里面传来清冽动听却又蕴含冷意声音。
“自己走路都得意忘形,才下画船,又想去什地方喝花酒吗?”
宿昕不禁愣。这少女声音如此陌生,可听着怎又像是跟踪于他,并且对他日常行程早有研究?
“你是什人?!”他警觉起来,盯着马车窗户,然而里面光线黯淡,看不出到底坐怎样人物。
“是谁?”少女依旧冷若冰霜,“你还好意思这样问?若不是你实在不成体统,会在这炎炎夏日过来理论?如今被终于逮住,咱们是要回你国公府,在国公爷面前说说是非曲直,还是另寻地方单独解决?”
宿昕越听越不对劲,上前步,就想将车窗拉开。
谁知那车子里少女却早有防备,几乎同时扣住车窗。两相发力之下,宿昕竟然无法将车窗强行拽开,涨得俊脸发红,愠怒道:“既然要跟理论,就不要藏头露尾!最讨厌这种故弄玄虚样子!”
“大庭广众之下,岂有抛头露面道理?你以为都像你似不讲规矩?”少女又发力,砰地声紧闭窗户,险些将宿昕手指夹断。
“小公爷,刚才已经正告你,而今你要跟去别处相见,要就直接让车夫去国公府!你自己掂量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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