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下片寂静,唯有窗外落雪簌簌,风势倒是已经渐渐减小。
床被子盖住两人,依照相思性子,是恨不得钻到江怀越身上睡,然而想到他腿上刀伤,还是忍忍作罢。只是虽然很困,却还舍不得睡着,就靠在他身旁,哪怕听着他呼吸气息都觉得有意思。
江怀越疑惑道:“你刚才不是坐着都快睡着吗?现在怎不困?”
相思摸他脸庞,偷偷笑着不说话。江怀越叹声,顾自闭上眼睛,她却又将手伸进他衣襟里,令他微微颤。
“还想干嘛?”江怀越哑声道。
“……不想干嘛,随便摸摸。”她有些厚颜无耻地赖着不收手,他略显拘束不敢动弹。
“大人,你刚才说,罗桢是你本名?”似乎是为让他分心,相思在他耳畔轻轻问,“觉得这个名字挺像汉名,那你说话应该和这边完全不样吧?”
“嗯,只是很久没说,早就忘记很多。”江怀越顿顿,“那个名字,是父亲请人给取。”
相思怔:“有什特别涵义吗?”
“桢是四季不败刚木,枝干扶疏,枝叶茂密,给取名人希望以后能也能成为桢木般栋梁之才……”江怀越说到这里,似乎自嘲地笑笑。
相思蹙着眉,道:“难道你现在不是栋梁之才吗?听你这样说,给你取名想必是个胡子花白老学究!”
江怀越却笑笑:“你错。”
“啊?”
“不是个老学究。”他停顿下,道,“是风华正茂少年郎君,也是教幼时认字、学汉话先生。”
相思更觉疑惑:“那说,算是你父母给请教书先生?”
“也不完全是,当年先生在瑶山徘徊迷茫,是父亲将他带回山寨,后来他就留下来……”
静谧黑夜里,他向相思说着童年记忆,似是回到过去,回到青青莽莽大瑶山,坐在高高山岩上吹着细长叶片,看金阳在溪流间泛起亮眼涟漪光芒。
而哥哥则背着竹筐,领着陶先生往对面山坡走。幼年自己从山岩上站起,朝着他们用力挥手,喊道:“三哥,陶先生,你们要去哪里玩?”
三哥回过头,遥遥回应道:“带小陶先生去看看采茶,他还没见过们这里茶园。”
“带去啊!”他急得想从山岩上跳下,三哥却笑骂道,“你怎什地方都要跟着去,大人们做事,你掺和什?”
“看采茶,就看不得?要你们不怀好意,不是看茶叶,是看漂亮妹仔!”他手脚并用攀爬到半,纵身跳落地,身手敏捷地奔向两个已经走向对面山坡少年。
三哥向陶先生说什,两人不由笑起来。
“罗桢,你书读完吗?字练完吗?还有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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