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她。女子傲然
笑，目光烁动：“那是自然！
本来也不管这宫外
事情，只是娘娘有口谕传来，才只能前来寻你。要知道，江提督自幼进昭德宫服侍娘娘，衣食住行样样伺候到位。因其心细体贴，行事机敏，博得娘娘恩宠，后来又推荐给
万岁，才使得提督大人得以受到重用。这其中门道又岂是你介官妓能明白？提督大人若是闲暇时去你那楼中饮酒，你只管尽心伺候便是，又怎能够不知廉耻纠缠不清，这也是你配染指人物？”
相思被她这顿叱骂震得满心愤懑，就连手指亦紧攥不放。
这番话语令她非但有怨，更有恨。
作为官妓，她其实早已经历过各种辱骂痛斥，然而今日却是因为与江怀越深交而被人追出宫来训斥，实在是让她难以接受。
她想要忍耐，不要给督公增添麻烦。然而白裙女子边上仆妇又变本加厉喝道：“为什
不做声？姑姑跟你说话，你怎连点回应都没有？教坊里人，就是这样不懂礼数？！”
相思咬住下唇，过片刻才抬头争辩道：“既然您已经知道这事，也不隐瞒！但您和娘娘可能都想错，不觉得自己有什配得上或者配不上督公！在乐籍，这颗心却是干净，用颗水晶琉璃心，焐热去待他，不让他孤寂无奈，这又算得上什不得见人丑闻？！”
“他孤寂无奈？看你是无中生有！”白裙女子讥讽道，“若不是贪图钱财或是权势地位，你这种风月场老手还会对他念念不忘？真正是演戏演得精彩，却忘记自己是什货色!”
背后大门未关，寒风忽忽卷进，相思跪在堂中，怒目而对，怨愤道：“这位姑姑，您对成见太深，从不避讳大人身份，这在认识他时候就已经知晓。若是为钱财为权势，座下贵宾无数，难道还选不出个半个作为依傍，还非要等着缠着，让江大人慢慢动心？”
“你，还敢反驳？！真正是没有教养毫无廉耻！”白裙女子秀目生寒，发令道，“林妈妈，还不动手？！”
那健壮仆妇当即冲上前来，在那两名少女协助下，将相思双臂牢牢按住，强压着她颈项，要她低头认错。
相思拼死不从，脖颈处已被那妇人抓得通红发肿，不由愤然骂道：“宫里头事情你们要管，现在竟然还追出大内，相思何德何能，还需要娘娘惦记，需要姑姑教训？！”
白裙女子双目寒，身子挺直。
“不知悔改小贱人！”那仆妇把揪住相思发鬟，抬手就往她脸上招呼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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