罚,而他也只是其中微不足道员。
钻心疼痛,强压悲愤,无尽耻辱,带着血刀尖晃出刺目白光,留下是终生难以抹去难以遮掩伤痕,以及无法挽回伤残。
他至今还记得被绑在那张坚硬木床上感觉。
惊惧、恐慌、绝望。
他知道自己会变成什样,又不知道,以后,漫长以后,自己到底会怎样度过余生。
耳畔响彻同伴们尖利痛苦哭喊,他眼泪流过冰凉脸颊。
他以为自己不会哭,阿妈在死前,用沾满鲜血手抚过他眉间,声音颤抖着道:“逃,要逃,活下去,不要被,汉人抓住……”
大姐在拼着命将他推出失火房屋时,竭力喊着:“快跑啊!阿桢!不要回头!”
她们用命换来是他终能带着小妹逃出生天。可是当他抓着小妹手,跌跌撞撞踉踉跄跄奔逃在横跨两山间古藤桥时,小妹却失足滑落,他奋力扑出只抓住她手,最终力竭,只能眼睁睁看着惊哭不止小妹坠进怒浪汹涌黔江……
年仅六岁她在坠入怒卷滔天浊浪前,甚至还哭着喊:“救救呀……小哥!”
随后,小小身影跌落万丈深渊,只有霎,便彻底被浊浪吞噬。
……
长达数天屠杀,焚烧,洗劫,绕山穿岭黔江尽染鲜红,浮尸上千。
“死人,太多……”
他望着相思手中两件寒衣,眼神苍凉,不由自主地哑声道。
相思震,她从未打听过他身世,原本以为他只是因为家贫而被送进宫中,可是如今看到江怀越那种负重却又隐忍压抑目光,即便只是那样句,她都能感觉到事实或许不是自己想象那样。
他艰难地站起身,望着渺茫江水,像是在想着什,又像是完全处于混沌状态,什都没有想。
相思愕然,片刻之后慢慢起身来到他身后,低声道:“是令你想到不好过去吗?……原本只是想尽份心……”
江怀越没有回答,相思看着他背影,心头酸涩,眼内发热。
“大人。”
她攥着那两件薄薄寒衣,自背后环抱住江怀越。
泪水漫盈而落。
水面波涌,风起寒凉,拂乱两人衣衫。
他深深呼吸几下,微微侧过脸,声音犹带喑哑:“又没说什,你为什要哭?”
她还是抱着他,将脸埋在他背上,伤怀道:“,能感觉到你心事。”
他沉默许久,低着眼睫道:“不要哭,相思。”
她却更难过。
江怀越又用冰凉手握着她手腕,尽力用平静声音道:“在家乡,没有烧寒衣习俗。”他顿顿,似乎还在调整情绪,又过片刻,才低声道,“然而,是你带来寒衣,觉得,他们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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