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怀越心绪顿时纷乱起来,他即便是暗中跟随在相思身后,也只是想陪她程,并未意料到她会主动说出这话。
他也知晓相思讲话,意味着什意思。
可正是因为知晓含义,才更觉出几分酸涩,更兼几分暖意。相思仍旧认认真真地望着他,见他时没有给出答复,又道:“大人,趁着这时候,您不是应该让父母见见你吗?不然话……”她转转乌黑眸子,浅浅笑,“怕会梦到爹娘追问,近来总是有个陌生年轻人来找,那人是谁呀?怎也不给他们上炷香?”
她这话稍稍缓和下江怀越心境,但他还是犹豫下,道:“相思,觉得,他们未必想见。”
“怎会呢?”她牵住江怀越袍袖,用力扯扯,“去不去?”
他在心底默默叹息声,最终还是道:“那就……再陪你去次。”
“哼,不情不愿,好像是被逼样。”相思虽然瞪他眼,还是顺势拽着他手腕,转身坐到他身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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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车沿着河流往不远处桥梁行去,相思在车内告诉江怀越关于姐姐想要那支凤钗事情,随后道:“还将盛公子与王家女儿事情也跟她说,但姐姐却说自己早就知道,盛公子对她坦诚相对,毫无隐瞒意图。”
“凤钗?”江怀越微蹙眉,“你母亲遗物?莫非就是之前在你梳妆台上看到过那支?”
相思点点头:“本来姐姐就算把凤钗要回去,也没什犹豫,可上次听你说盛文恺事之后,总觉得他忽然调到京城有点太过巧合,所以姐姐急着要将凤钗交给她,就更让心生猜疑。”
江怀越回想下,道:“那天只是粗粗扫视眼,并未看出异样,这样吧,等会儿送你回城,你将凤钗先拿给看看,若确实没有什特别之处,再交给馥君也不迟。”
“好。”
说话间,马车已经过河,重又回到刚才姐妹两个祭奠父母地方。
相思提着包袱下车,重新摆放好祭奠用物件,回过头,才见江怀越下马车,默默走到她身后。她无声地微笑下,随后慢慢下跪于香烛前。
双手合十,双眼合拢,她凝聚精神,在心底深处悄悄地告诉父母,身后这人身份与姓名。
以及,自己对于他执著追求。
怀着紧张心情再度睁开眼睛,江怀越正在她身侧,默不作声地点燃张纸钱。
明艳火光在他指间亮起。
相思侧着脸,专心致志地看他以此引燃其他纸钱。
江怀越做这些事时候,只是低着视线,什话都没没说。
萧飒西风自河面吹来凛冽寒意,满地纸钱凌乱飞散,带着未灭红光在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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