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秋时节长街上已是寒风萧瑟,淡粉楼内却依然暖意融融,笑语笙歌不绝于耳。楼廊间倩影晃动,拂起绛红帘幔轻盈飘飞,整座楼中满是脂粉馨香。
相思正在席间陪着客人喝酒,却见小厮匆忙奔来,朝着严妈妈低语几声。严妈妈先是愣,继而马上换笑脸来到席间:“相思,镇宁侯派人来接你出去,各位贵客,真是对不住呀……”
“镇宁侯?”相思想到昨日那个大大咧咧侯爷,再想到之前被侯爷夫人砸破头场景,心里就阵犯嘀咕。酒席间几位商人虽然不乐意,可听是侯爷要接相思出去,也只能笑笑作罢不敢埋怨。
小厮在门口催促,相思磨磨蹭蹭不太想出去,还是严妈妈板起脸来呵斥几句,她才不情不愿地出大门。出来匆忙没有带披风,到大门口被寒风吹,冻得她瑟瑟发抖。
门口停着马车窗户紧闭,她不由问道:“侯爷在车上?”
身旁随从却没回答,只是道:“请相思姑娘上车。”
她没奈何,只能轻轻提起长裙,朝着马车拜拜,随后登上去。撩起帘子,暗沉沉车内竟然有人不声不响端坐着,惊得她张口险些喊出来。
“进来!”他肃着张脸低声道。
相思拧腰钻进去,才坐稳,马车就缓缓启动离开淡粉楼门前。她左看右看,又歪着头乜着坐在暗影里心上人,抑制不住地笑起来。
“大人,侯爷怎不见啦?”
“哪有什侯爷!”江怀越丝笑意都没有,看看她那亮丽妆容与衣着,隐忍愠恼,装作不经意地问道,“刚才在里面是和谁饮酒玩乐来着?”
相思愣愣:“就是普通客人啊,怎?”
江怀越心里疑惑,扬起眉梢:“不认识人?”
“……那当然,开酒行商人,您也打交道?”相思白他眼,忽然明白什似,半笑不笑道,“督公以为是谁呢?”
江怀越不吭声,心里早把杨明顺骂个凌迟处死。相思见他不开口,眼波流转,忽而从裙下轻轻踢他脚。江怀越惊惊,身子往边上让让:“你干什?”
“叫你呀,大人……”她软绵绵地道。
“……是用踢来叫吗?”他有气无力地想反驳,却发不起脾气来。相思又忍不住笑,靠在坐垫上晃着双足:“可是你又不说话,想看看大人这样会不会生气。”
江怀越瞪她:“越来越放肆。”
她努努嘴,心中暗骂句不解风情,便撩起窗帘望向外面。马车在明时坊内穿梭行进,两旁店铺林立,吆喝声起此彼伏,相思看得出神,被冷落江怀越却如坐针毡。
马车已经转进另条长街,相思却还看着外面灯火辉煌酒楼,不知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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