极其认真地做着批注记录,全然没有闲杂心思。
杨明顺在边虽不出声,却表情丰富,会儿皱着双眉,会儿摇头晃脑,见他还是不抬头,只好幽幽长叹声,好似怀着无限感伤。
江怀越拧着眉望他:“你又有什幺蛾子?”
杨明顺终于逮到机会开口,如释重负地感叹:“小刚才浏览遍这次密报,不知道为什,心里总是空荡荡,好似缺块。”
他目光在杨明顺脸上转圈,却不应他话茬,只冷哼声,继续做自己事。
杨明顺只好又苦着脸道:“督公没发现最近消息少很多吗?”
“少?”他点点已经整理好那叠,“你数数看,到底少没有?你是希望多得堆成山吗?”
“不是数量少,而是内容单啊!”杨明顺兴致勃勃地介绍,“像以前,很多看起来没什用小道消息,却能让掌握各*员家事纷争,甚至还知道某些人在什地方养外室,酒醉之后又抨击哪些对手,您如果要给他们击,就这些上不台面私事也足以让万岁龙颜大怒。”
江怀越置若罔闻,杨明顺见状,狠狠心直接问:“督公为什不让手下再去淡粉楼呢?是觉得相思做不好?之前净心庵那件事她不是……”
“事,需要你来过问?”江怀越忽然搁下笔,冷冷地盯着杨明顺。
“……小只是不明白,那天相思受很重伤,您把她接回宅子里养两天,那会儿不还是好好吗?难道真是因为她喝酒说错什话才……”
杨明顺没敢再说下去,只是满腹委屈地站在边,好似相思附体。
江怀越望着厚厚叠密报不出声,过片刻才道:“谢过她。”
“啊?”杨明顺没明白意思,他又沉着脸道:“已经谢过她,还需要做什?”
杨明顺愣怔在那,这时屋外有人敲门,他只好匆匆出去,过片刻,小心翼翼地回来禀告:“督公,他们在后院围墙边,拾到这个。”
他呈上支细细竹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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