聩。若是大人愿意,江某可在万岁面前提及。”
他说这话并无恶意,鲁正宽却恼怒气愤:“鲁某生性执拗,写出来文章也是泥古不化,怎消得厂公赏读?虽几起几落,为官之路问心无愧,从不攀附权势,更不需要厂公这样假意怜惜!”
“正宽,有话好说!厂公也是真心诚意待你,你怎好如此偏激?依看来,你就是吃这臭脾气亏,倘若不然,何至于现在这样仕途坎坷?”
邹缙本意劝和,没想到鲁正宽反唇相讥:“道不同不相为谋,虽沉浮官场,自问是顶天立地堂堂男子汉。可是有些人竟连父母恩赐身体都能肆意毁损,要是遭遇这般,早就愤懑含羞以死明志。他们却苟且性命,全无惭愧,成日里阴柔谄媚,算计得失!如此即便大权在握,也足以令泉下列祖列宗蒙羞含耻,将来有何面目进入祖坟?!”
此言出,就连躲在月洞花门后相思也心头紧,心想这鲁正宽如此口无遮拦,今日必定要惹祸上身。池塘畔邹缙亦急忙喝止,又向江怀越连连拱手,再三致歉。
出人意料是,江怀越并未勃然大怒,甚至没有流露丝愠色。面对横眉冷眼鲁正宽,他只是默不作声地静立片刻,又低微笑:“鲁大人果然耿介刚直。他既不愿结交,邹侍郎,你也不必强人所难。”
“正宽他就是口无遮拦,点不顾及他人……”邹缙还在低声解释,鲁正宽已傲然离去,全不把两人放在眼里。江怀越背着手往月洞门这边走几步,似乎也失去观景兴致,向邹缙道:“寿宴恐怕已经准备得差不多,邹侍郎不去正堂看看?”
“那江大人不同去?”
“不惯喧哗,四处走走,稍后再到。”
他既这样说,邹缙也不再相邀,独自往来时方向而去。月洞门后相思屏息听片刻,池塘那边再无动静,也不知江怀越到底去哪里。
她悄悄探出头,朝着池塘那边观望,但见碧草曳曳,清池涟涟,白石堆叠岸边已无半个人影。相思这才松口气,转身往回去。谁料刚回头,已有人从斜侧踱近身前,冷冷问道:“要去哪里?”
相思惊吓之中叫出声,江怀越皱眉,抬手便捂住她嘴。
“叫什?撞见鬼不成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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