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小官妓哀叹惋惜。你是太过仁慈还是动歪心?可别叫白白栽培你番!”
杨明顺只恨自己时心软,跪下连连磕头:“督公明鉴,小真没其他意思!您要杀她们姐妹就杀,哪怕将她们千刀万剐,小也不敢再啰嗦个字!”
江怀越盯他眼:“没用东西!以后少为不相干人大发慈悲,今日你仁善时,保不准哪天会因此送性命!”
杨明顺连声应和:“督公说对,您打算什时候处置她们?”
江怀越静静,漫不经心负手走几步:“等风头稍微过些,寻个机会暗中结,若是有人问及,就说馥君是在高焕府中遭受毒打,虽经救治还是内伤沉重,最终命丧黄泉。”
“是……那相思呢?”
“她?她不是和姐姐相依为命吗?馥君死后,相思自然也悲痛难忍,趁着没人时候,自尽而亡。”
自从那日杨明顺走后,就再也没来过这小院。相思无法向旁人打听消息,每次问送饭番子,对方总是问三不知,她请求再见见督公,也得不到任何回应,这使得她越来越焦躁不安。
为什高焕已经被关押待斩,江怀越还不肯放她出去?
她心里有不好预感,可是望着空荡荡屋子,却又无计可施。越是在这样情况之下,越是感到孤单无依,于是当番子再次进来送饭时,相思强烈要求与姐姐见面。
番子自然蛮横地拒绝,相思没和他争吵,只是紧抿着唇,背转身子坐到床上。
这天直到傍晚,她都没吃口饭,没喝滴水。
多日软禁本就使她身体虚弱,再加上绝食绝水,熬到新月初上已经晕眩无力。但她还是坚持着,想要赌上把。
只是额上冷汗沁出,呼吸越来越急促,她吃力地躺下,蜷着身子,望着帘幔掩映下幽暗灰影。
昏昏沉沉中,听得有人轻手轻脚进房间,她才想撑坐起来,床幔已被撩开角。
“嗬,在这犟着干什呢?”杨明顺皱皱眉头。
相思咬牙跪坐起,仰起脸道:“想见督公。”
他愣愣,随即摇头:“督公没空。”
“……那请带见见姐姐可以吗?”相思攥着床栏,“已经,很久没见她。”
他无语,过片刻才转过身道:“行啊,那走吧。”
天色渐渐晦暗,晚风缭乱满院翠叶,寂静之中簌簌轻响。不知为何,远处虽已亮起盏盏灯笼,但光亮朦胧,犹如深海灰蓝色雾中迷离船灯,摇摇曳曳,更觉孤寂缥缈。
相思跟在杨明顺身后,四周没有半点声音,夜风微寒,她衣衫单薄,不由瑟瑟。
穿过碎石小径,转弯,前方廊下正有两人前后地出屋子,往另方向行去。
她远远望到那身影,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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