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愣怔下,低头道:“情势所迫,为救姐姐,又怎能只在意自己安危?”
他冷哂声:“找又找他,你倒是颇会利用自己。”
怕什就提什,相思紧张得不成话,感觉他还是十分在意此事,忙弱弱道:“奴婢之前在水榭时,向大人说不该说话,直自责至今。”说半,又怕伤他自尊,急找借口解释,“奴婢当时是慌手脚,不知分寸,事后想想大人位高权重,实在不是奴婢这样人能攀附。对于奴婢鲁莽行为,还请大人恕罪。”
她说罢也没敢抬头,不知对方神情如何,隔片刻,才听江怀越冷冷道:“到他那里,也是准备献身?”
她脸颊发烫,心里沉坠:“……大人您走后,已经别无他法,就算张奉銮不来,也打算自己去找高千户。或许在您看来,如此行事实在不知羞耻,可是这样身份处境,除送出自己,又能怎样?”
“要是高焕与那商人强占于你,又不将你们姐妹放回,你岂不是自食苦果?”他缓缓站起,负手行前数步,在斑驳树影下望她。
相思怔会儿,低声道:“那样话,不会隐忍下去。”
“哦?”他似乎觉得有些意外,“你将如何?”
她侧过脸,笼在素淡灯火间,幽黑眼眸有暗沉光。“大不,鱼死网破。”
江怀越寂静片刻,忽而嗤笑起来:“还以为会有什高招,原来只是小孩子似赌气话语。”
相思错愕着望向他,隐忍道:“督公权势在手,眼界想法自然与不同。”说归这样说,心中凉意渐起,神情也是恹恹。江怀越倒似是品出她语意,下颔微扬:“你有什不满吗?若不是本督带人进高府,你现在恐怕还在他们手底受辱。”
她怔然,脑海中又浮现出之前高焕与那商人色|欲满面样子,不管怎样,是窗外这人在最紧急时刻到来,才使得她免于被人凌|辱。
所谓恶人还需恶人磨,何况现在自己命又握在他手中,必须得顺着他心意……
想到此,便垂着黑密眼睫向他再度行礼:“奴婢依赖督公才得以保全自身,怎会有何不满?那高焕与宋引狼狈为*欺男霸女,正该有人将他们整治番。若没有督公出手,奴婢姐妹又怎能离开高府来到此处?”
他审度着她神情,反问道:“是吗?被绑进西厂还不觉得害怕?”
相思藏在袖中手指攥攥,他问话总是叫人难以坦诚回复。莫不是因为之前水榭那事,果然触及他自尊?又或是宦官本身心思太多,性情古怪?
心里这样想,脸上却不敢流露异样,“起先……有些害怕。但是……”她在灯火下抬起眼眸,望着夜色中江怀越,尽量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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