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清楚,然后就把们放回去。”
“放回去?”馥君脸色灰败,“你知道进东厂和西厂都会遭遇怎样酷刑吗……求生不得,求死不成……爹爹他……不就是葬送在这些豺狼手里吗?他们都是吃人不吐骨头恶兽!”
她说到此,眼神中显露决绝之意:“曾发誓要好好保护你,没想到你却因为而牵扯进来,是害你……可是静琬,你要记住,爹爹生前就痛恨阉党,们若是被这些禽兽凌|辱,必定会让九泉下爹娘蒙羞,还不如趁早断!”
相思骇然,眼泪不由滑落:“姐姐何至于说这样话!以前你不是说,不管怎样都要活下去,只有活着,才有可能等到爹爹所受冤屈被洗雪那天吗?”
馥君却痛楚地闭上眼睛,似是已经不再心存幻想。
相思深呼吸下,姐姐性情孤傲,多年忍辱偷生已是极限,如今遭遇此难,真怕她在进入西厂后就自寻断。她看着馥君那伤痕累累模样,连忙转换话题道:“姐姐,你先不要着急,之前在淡粉楼遇到盛公子……他知道你落难,定会想办法来搭救。”
她忽而颤,“你说是?”
“是盛文恺公子,他回来!”相思急切道,“同他说你事情,他很担心你。”
“……真?”馥君脸上有难以置信激动,又有恍如隔世悲伤,那双原本已经黯淡眼眸,渐渐起波澜。
相思心里抽痛,脸上却还带着笑意:“怎会骗你……”
岂料话还未说罢,外面传来马鸣声声,车子渐渐停下。
“下来!”外面番子神色凌厉,把就将她拽下来。相思双臂被捆,站立不稳险些跌倒,见另外两人跳上车便把馥君往下抬,急得叫起来:“她伤得很重,别撞着!”
番子根本不加理会,推搡着她往前去。天色早已黑沉,四周悄寂,恍如幽冥,隐约可见高墙耸立,绵延灰白,只在侧开偏门。她跌跌撞撞进门户,才被解开双臂上绳索,很快又被黑布蒙住双眼,心底惴惴惶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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踉跄行程,不远处传来少年惊讶声音。“哎?这是怎回事,督公不说是去高焕那儿吗?怎带回两个姑娘?”
番子道:“督公下令带回,先关起来再说。那个还伤得不轻,劳烦您多照看着。”
“呸呸呸,难怪今早眼皮直跳,这身血迹斑斑,可别死在身边啊……”那人哀叹连连,领着众人又往前去。
相思越发忐忑不安,也不知道又绕多少路,最后被人推进屋子,耳听得脚步声渐渐远去,脑后忽然松,有人将那蒙眼黑布给解下来。
四周昏暗,唯有靠窗小桌上点燃盏油灯。近前站着个穿蓝色团领衫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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