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无非是些珠宝首饰,你还能栽赃是贪不成?!”
江怀越睨他眼,将那红木匣子打开来。
嫣红绸缎衬着白玉观音,眉目慈和,柔指拈柳。他微微笑,将其取出后交给姚千户,又从那观音像底下摸出张折叠得极小纸条。
“泽州刘兴纹银千五百两,太谷县黄亦民纹银两千两,忻州马郁翡翠佛尊……”
江怀越微微蹙眉念着,那商人用惊恐不安目光望向高焕,高焕脸色越发惨白,陡然拔起声音嚎道:“这是什东西……怎会在卧房里?!江怀越,你故意栽赃陷害,你不得好死!”
“明明是从高千户房里搜出来物件与账单,怎可胡乱推到身上?”他扬起眉梢,将那纸条仔细看过遍,冷冷道,“这些平素毛不拔商人能对千户送此大礼,所求之事必不在小。今日人赃俱获,带回西厂再行追究,必要查个水落石出!”
那个叫宋引商人听到此,满脸肥肉都在颤抖,疯般爬到江怀越脚下,呼叫道:“大人!大人饶命!小只是给千户介绍认识些同乡朋友,他们给千户送多少钱,小概不知啊!”
江怀越厌恶地走开步,姚康做个手势,番子们迅疾将宋引拖拽出去。
听得那路惨呼不绝,高焕双目发红,青筋直爆,也不顾自己已被压得死死,拼命地挣扎号骂:“老子是惠妃弟弟,万岁爷赏赐绣春刀飞鱼服,堂堂正正锦衣卫千户,你敢栽赃嫁祸给?!胆大包天下贱阉狗……”
“啪啪”两声,姚康已上前左右开弓狠抽他两巴掌,直打得高焕唇角流血。
“你他娘巴结贵妃才爬上来,有什资格来抓老子?!等惠妃娘娘找万岁爷,看你怎收场!”他瞪圆双眼还在嚎骂,发狠挣扎起来,两旁番子几乎要压制不住。
江怀越冷冷盯着他,忽而从姚康腰畔抽出寒意凛凛绣春刀,手腕转,刀锋已架到高焕颈侧。
“劝你省点力气。”他盯着高焕,字句道,“入西厂,有是机会让你嚎。”
入西厂,非死即残。高焕歇斯底里地挣直上身,恨不能将他生吞活剥。
“江怀越!你这个断子绝孙东西!”
江怀越眼光寒,旁边姚康早已按捺不住,抄起地上截檀木椅腿,猛地向高焕抡去。但听声闷响,高焕嚎叫顿滞,自头顶流下猩红鲜血,身子晃晃,颓然栽倒。
直在旁相思眼见此景,不由得惊呼出声,连连倒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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