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睡觉?”
裴戎也不想两个人关系太尴尬,人家主动打电话来示好,他也顺着台阶就下,太过端着,不是他作风。
“没,醒,只是还没起。”
彭立跟裴戎随口聊聊语气,“昨天陪妈逛街,碰到叔叔阿姨,你跟他们说是出差,没有说住院?”
“你不会告诉他们吧?”裴戎转念想,不应该,如果彭立真说漏嘴,父母早就打电话来,况且彭立看着不太靠谱,这方面还是挺有分寸。
彭立嚷嚷道:“当然没有啊,阿姨说你出差,估计你就是瞒着他们,你少冤枉人。”
裴戎自知理亏,“抱歉。”
“你什时候出院啊?回头跟心夏来接你。”
裴戎眉头皱,慢慢吞吞地坐起身来,随手拿过旁边口琴把玩,“已经出院,用不着麻烦。”
“你出院?出院都不说声,是不是兄弟啊?”彭立“嘶”声,“你堂弟不是在你那儿,你出院住哪儿啊?你们厂里宿舍,还是酒店啊?你手也不方便啊。”
现在口琴质量,比十年前好许多,光是这金属质感,摸起来特别顺滑。
裴戎也没打算藏着掖着,大大方方地告诉彭立,“王寒轻家。”
电话里阵沉默,裴戎以为断线时候,彭立喊他声,“裴戎。”
“嗯?”裴戎知道,关于严心夏话题,还是躲不过。
“心夏给你送饭菜你不领情,现在是住到王寒轻家里,躲着他是吗?”彭立顿顿,“好歹心夏也大老远地回国来找你,你为什点情分都不念呢?你跟王寒轻住在起算什?你俩真在起?”
裴戎觉得有点不可理喻,这未免也太自以为是,他为什要念情分,他和王寒轻住在起,当然是想和王寒轻朝着恋人关系发展。
既然自己想开始段全新感情,避嫌当然是有必要,况且王寒轻是真会吃醋,会不高兴,会患得患失,不敢跟自己说两个人在起话,自己做什事情,不是从严心夏感受考虑,他只是想给王寒轻适当安全感。
这堆大道理到嘴边,又被裴戎咽回去,他反问道:“你是不是喜欢严心夏?”
如果不是喜欢,干嘛为他打抱不平?
彭立被堵得说不出话来,完全没有刚刚咄咄逼人气势,“你…胡说八道什?不是…看你俩这僵着…”
“彭立,和他分手十多年,你要是喜欢他,就大胆去追,别顾及,不介意,也不在乎,你既然觉得他不容易,你好好安慰他,他现在和你挺亲近,不是吗?”
不管有没有王寒轻存在,个分手十多年前任突然出现在自己生活里,三番两次地让共同朋友当说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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