法,王寒轻又那认真,自己自然是要认真地回绝他。
可退万步想,自己不提手帕事情,不就是不想把话说开,让事情没有回旋余地,让两人更加尴尬。
裴戎找个蹩脚理由,“那你自己车怎办?”
“没开车来,送你吧,当是给你赔礼。”王寒轻还添上句,“可以吗?”
裴戎这人吃软不吃硬,这句“可以吗”很耳熟,上次王寒轻要求自己加回他微信好友,也是用这招,百试百灵。
两人块儿到停车场,裴戎把车钥匙交到王寒轻手里,王寒轻走到驾驶座门前,看到那条划痕,“没补漆。”
“划痕太深,不太好弄,这车本来就是二手车,又用这些年,问题多得很,回头再看换新。”
在单位上班规矩多,当时裴戎刚毕业,在厂里也只是个小文员,车不能太好,不能太高调,不能太花哨,要以实用朴素为主,思来想去,才买现在这辆二手车。
王寒轻边发动车子,边问道:“知道是谁干吗?”
裴戎摇头,挺庆幸,“幸好是辆旧车,要是新车…”
车开出停车场后,裴戎打开手机导航,导航上显示着绕城高速路段是红色,拥堵得很厉害。
他喃喃道:“这个时间还这堵?”
“绕远路吧。”
裴戎即便是不愿意也只能答应,毕竟不知道绕城高速上是什情况,也不知道会堵到什时候。
不走绕城高速,只能从郊区绕路,从市中心出来后,路上车辆明显减少,两旁路灯亮着,路灯下聚集着不少蜉蝣。裴戎盯着窗外发呆,飞快闪过景色,让他眼前逐渐模糊,酒精麻痹着他神经,王寒轻车开得很稳,但他还是有点头晕,伸手捏捏鼻梁。
王寒轻注视着他举动,“晕车?”
裴戎点头也不是,摇头也不是,他脑子里宕机,没法工作,王寒轻好意,对他而言就是烫手山芋。
两个区之间有点路程,车子行驶到郊区时,路政设施肉眼可见简陋起来,连信号灯都成摆设,路灯坏也比较多,好些路段黑漆漆…
车子猛地个急刹,裴戎随着惯性往前扎,又被安全带生生拉回来,胸口勒得生疼。
“怎?”他脸诧异地看着王寒轻。
王寒轻捏着方向盘,没敢看裴戎,“好像…压到东西…”
裴戎心头跳,刚刚视野不太好,自己走神也没大注意,大晚上能压到什东西?总不能是人吧?
“什东西?”
王寒轻不太确定,他看着那小东西窜出来,“野猫,还是野狗…还是耗子…不知道…”
他俩赶紧下车,拿出手机照明,围着车绕圈,前轮硌到石头,从轮胎侧面探出个毛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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